,不可能没有手段。我猜着,当初常胜的意思,若是奇袭成都功成,那么这些精锐,再加上北渝王的十万大军,在我西蜀人心惶惶之时,足够席卷整个凉地与江南了。”
黄之舟言罢,又皱了皱眉。
“时间不多,要不了多久,纪江一带的战事真伪,便会被北渝王发现。现在,亦到了我西蜀决胜之时。”
“只需我再掌军,这一次,便能从北渝大军后,撕开一个裂口。只需杜巩一死,便是决战的生机。”
“在营中这几日,我会做一番模样,与诸将交好,适机表露忠义。你且看着,过不了几日,这帮人会帮着我,替北渝王请命复职。”
说着说着,黄之舟垂下了头,看着自己的双手。
“吾行走黑暗,四周伸手不见五指,每一步皆是刀山火海,我已经经历得太多了。”
……
“杜巩么。”秋黄中的徐牧,看完密信,整个人喃喃自语。
他并不怪东方敬的谨慎,相反,越到关键之时,西蜀越不能急。长阳混乱,常老四必然会回援。但回援之时,也定然要有一支人马,或在鲤州,或在司州,作为前线的镇守。
而杜巩,便是北渝最后一员堪用之将。
徐牧抬起头,看着远处的天空。便如当年刚入蜀之时,他高抬起了手,遮在眼前,继而再握手成拳,整个天下,仿佛一下子被他攥在了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