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合州王收走。”李柳蓦然变了脸色,一句未完,又拱手抱拳,“对了合州王,我才想起来,回驿馆还有事情,改日再访。”
“这——”吴朱有些发懵,还想再送珠,但李柳的人影,已经出了王宫,直直离开了。
……
“李兄刚才,为何要如此?”出了王宫,回到驿馆,同行的阮秋一脸发懵。
“我若是当场取了,合州王和他的幕僚们,肯定要怀疑我。毕竟我西蜀,除了一个黄之舟,极少出现贪功贪财的犬狗。”
“那李兄,要为何说起采珠的事情……”作为淳朴的海越人,阮秋只觉得脑子要烧了。
“不过是见缝插针,投其所好。”李柳笑了笑,“阮秋你等着吧,要不了多久,合州王会亲自送珠过来。到那时,我推辞二三后再收下,便能与其熟络,便于查出更多的事情。”
“李兄是怀疑,合州有问题?”
李柳沉下眉头,“交州的东面二州,苍梧州自不用说,不大可能出问题。如此一来,便只剩合州了。”
“又为何是东面呢?南海五州,譬如说交州的西南面位置,约莫也有二州。”阮秋只觉得头发好像着了火。
李柳依然语气沉稳。
“古往今来,沿海一带的异志趣闻都有提到,东南海外,有古怪之族,茹毛饮血,似鬼非鬼。这偌大的中原里,只剩我西蜀和北渝,不管是主公还是北渝王,都是打外族最狠的人。那么,只剩一个可能,那第三股势力,真从海上而来,只能是东南海外的方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