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好死不死的,随军的一个世家小将,开始隐晦开口。只可惜话没说完,便被常威一巴掌甩下,整个人坠马嚎啕。
“你懂个卵,仗再怎么打,小东家也不会刺杀少爷!再咧咧,我便把你撕了!”常威勒住缰绳,破口大骂。
……
此时的常四郎立在皇宫外,屏退左右之后,才沉默地将手伸到怀里,摸出了一封信。
这封信,是在忠义庙的金身后,偶然发现的。更有可能,是有人故意藏在那里,等着他发现。
几乎都不用猜,常四郎都知道是谁。他的这副烂脾气,或许在早些时候,便被人摸透了。
抠开火漆,常四郎并未立即打开信笺。而是将沾了酒水的手,在袍袖上蹭了好几下,继而才慢慢打开。
如他所料,此信是故人所写。
只等看完,常四郎仰面朝天,沉默地吐出一口气。
他脑里有个想法,一直没有对人讲过。连常威也没有。
约莫是这样的画面,在青山绿水之间,他和小陶陶席地而坐,举杯共饮,再然后,那位相熟的小东家,会端着酒壶,一边扯着不东不西的鸡毛,一边笑着给他们两个敬酒。
小东家斟酒磨蹭的话,他便回头先赏一个爆栗。
……
若无战争……若无战争的话,人生有这二三知己,已无憾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