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收回目光,冷冷转身。
“钱将军,又抓了几个要逃走的侠儿!”
韦貂那边,越来越不得民心。好端端的一个大局,一出杀主求荣的戏,将李知秋苦心积虑的三十州侠儿聚义,化为了乌有。
这些时日,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白衣侠儿,要逃出暮云州。
听到这个消息,钱舒忽而大笑,按着长剑,“锵”的一声出鞘。
只走了没多远。
便看见了前方,一字儿被押跪在地的六七个侠儿。
“江山雾笼烟雨摇……下一句是什么狗屁来着?”钱舒笑起来。
“钱将军,好像叫……十年一剑斩皇朝。”
“这帮人真是傻子!当然,最大的傻子,便是那个韦貂。他傻啊,当真是信了苏皇后的话。”
“套了个无实权的大将军职务,估摸着要哭咧咧了。”
举起剑,钱舒照着最侧的一个侠儿,劈了下去。劈了三下,侠儿不死,却已经痛得奄奄一息,脖子滋滋地喷出血花。
“该死的!”钱舒有些恼怒,索性改劈为刺,连着刺了七八剑,那侠儿才彻底瘫在了血泊中。
“取柄大砍刀来,本将军要一个个地砍头!”钱舒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巴。
“江山雾笼烟雨摇,十、十年一剑斩皇朝!”
最后的几个侠儿,终于爆发了一股死志,抬头呼喊。
信仰,有时候就是活下去的力量。只可惜,很多人都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