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庄子应当无碍,我便不出去了。”
“今夜来的,是朝堂上那位奸相的人。”
贾周微微一顿,指头敲在木桌上,许久,才微微抬起了脸庞。
“主公想怎么选。继续留在内城酿酒,或是离开内城,去搏一回大势。”
徐牧神情沉默。
从边关到汤江城,从汤江城到马蹄湖,好不容易才安稳了些日子。
“我还是先前那句话,请主公入蜀州。”贾周面色平稳,“大纪风雨飘摇,并非是主公的错。主公也无必要,继续逗留内城。”
“八千人的虎符,一千人的私兵公证,沿途收拢流民,我只粗粗一算,入蜀州之时,可有一万五左右的兵马。”
“兵马不多,但足够让主公取一处安身之地,积粮铸器,征募兵丁,坐观天下风云,一朝出蜀,逐鹿三十州。”
“主公,大纪朝要塌了。”
徐牧何尝不知道,守着一个马蹄湖小庄子,意义并不大。遥想当年,他从四通路小马场起家,颠沛流离,靠着杀榜,才有了这么一块地。
在那会,入马蹄湖的庄人,即便是有黑夫这些棍夫加入,也不过是几十人。
“文龙先生,可有入蜀州的策略。另外,蜀州王想必不会让外军入蜀。”
蜀州,凉州,以及东北面的燕州,并不完全受大纪支配,说到底,更像是附庸之国。
莫名的,徐牧突然想起了刘武,那位从蜀州来的热心肠马贩。
“主公错了。”贾周微微一笑,“如今的蜀州四分五裂,单单蜀州王都有三个。”
“我觉着,这正好是主公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