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位裨将怎讲?”
卢子钟还是不放心,突然掉链子的事情,他碰得可太多了。
“那位王将说,约莫等个大半日的,再去收尸。”尤文才声音发笑。
“我等不及。”卢子钟顿了顿,突然露出微微神经质的表情,“三叔,不若你去折根枯柳枝。”
“子钟要作甚?”
“鞭尸!”
卢元怔了怔,整个人大笑起来。
在旁的尤文才,也跟着放声大笑,只是还没多笑几声,便立即住了口,紧紧裹着黑袍,跑入了风雪里。
“怎、怎的?”
一骑人影,冷冷远踏而来。即便是那位要分银子的裨将,也皱眉停下脚步,走上去抱了个拳。
“银刀卫,某家有礼。”
顾鹰冷着眼色,并未答话,只抬了头,四顾看了好几轮。
“侯爷有问,溃军的战事如何?”
“有些失利……溃军势大,我等也拦不住,一时遁逃了。”
“逃去了哪?”
“雪太大,看不清。”
顾鹰冷笑一声,长刀出鞘一割,便割碎了面前裨将的鹄燕肩吞。
“你当知晓,我是谁的人。尚方剑斩杀一百二十三头狗官的事情,莫非是记不清了!还是说,我当年跟着侯爷,打下战功赦封的正五品银刀卫,做不得数?”
“银刀卫,是马、马蹄湖!”
顾鹰回了刀,将目光转去旁边的马车,刚好下车折枯柳枝的卢元,整个儿被撞见。
“卢公子,这几日多吃些补药,不然,小东家下一轮,可真要把你抽死了。”
坐在马车里的卢子钟,眼神一滞,整具身子,莫名抽搐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