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郎,她哭了的。”
“哪个?”
“婉婉……李小婉。”
“官家小姐,不用再流离失所,她自然是高兴得哭了。”
“奴家也说不好,她为何会这样。”
“那便不说了,等入了汤江,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。”
“司虎,行车吧。”
一场拜别,多多少少会有失落的小情绪,萦绕在各人的心头。黄昏铺下江面,不多时,被粼粼水波悄悄推走。
暗色的天幕如约而至。
城门口,叼着酒糟的野狗,被守城的懒散官军逗了几番,便撂起狗腿,狂奔去了二三里。
“哪儿来的?”
“边关望州,避祸迁入内城。”
徐牧下了马车,捏了几两银子,送到官军手里。
“尔等有些急了,我大纪天兵下凡,只需多一些时间,必能克复失地。”
徐牧沉默一笑。
“且去,入了城,往前行十里右转去官坊,取好牙牌。”官军见着徐牧无趣,懒得再理会,留下一句,转身走了回去。
“用不了多久,我大纪便起兵势,杀入北狄,扬我天朝国威,哈哈哈。”
倨傲的声音飘入晚风中,马车上,徐牧面容不变,只当成了一场狗屁不通的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