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没有礼貌,叫人听见了要说我家教不好了。”
他眸光暗了暗,眼眸中闪过一丝尴尬:“你也知道的,读书人最重规矩。”
“叫我时兄吧。”时虞改了主意,“我现在是男装,以后出门我也会经常穿男装,叫时兄也没人说什么。”
“阿虞……”郁秉文可怜巴巴的一扁嘴,带着点撒娇的语气,本就可怜的狗狗眼更让人心生怜悯,“阿虞是女子,他人虽然瞧不出什么来,但我心知如此,再叫阿虞时兄便叫不出口了。”
时虞被噎的一时说不出话,尤其对着郁秉文这小可怜样,她就更说不出什么重话来了。
“行不行吗阿虞。”郁秉文轻抿唇,一双狗狗眼带着祈求的望着她,水润的瞳孔仿佛下一秒就要掉眼泪似的。
真像只会撒娇的大白狗,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揉一把狗毛。
时虞当真是对着这样的郁秉文说不出狠话来,最后只得点点头:“郁兄想如何便如何吧。”
“阿虞最好了!”郁秉文眉眼飞扬,嘴角的酒窝极为可爱。
他瞬间冲上来,一把抓住了时虞的手腕,语气中满是迫不及待:“不是说要带我吃西瓜宴吗?快点快点,我已经迫不及待了,这可是我和阿虞第一次吃饭。”
他跑的极快,拉着时虞就往楼下冲,风风火火的模样,时虞便也没将他握着自己手腕的举动放在心上,心知这人是太过着急了。
担心郁秉文跑错了地方,时虞还专门提醒一声:“你跑慢点,咱们那里也不去,就在驴板车上吃行不行?”
“行啊!”郁秉文完全不在意,笑的露出两颗小虎牙,“我刚刚在楼上就听见了,你那个车好像还会一边走一边炒菜呢?”
“对呀!”时虞点头,“我还在驴板车上准备了座位呢。”
郁秉文眸中露出了好奇的疑问:“火苗不会把驴车烧坏了?你是怎么弄得?还有你那会一直发出声音的东西,又是什么?”
他的人已经跟着时虞,观察她许久了,知道她有个东西,神奇的很,可以特别大声音的一遍遍重复同一句话。
这是好东西啊!
不管是可以一边走一边做饭的驴车,还是这可以大声讲话的石头,都有大用,若是放在战场上……
“这个不能说。”时虞摇摇头,“关键是,我也不知道要怎么给你解释原理。”
要怎么说?
不管是说自己有个液化气罐,还是说有个小音箱都不成。
干脆就什么都不说。
郁秉文还想追问:“是这样的,在下过段时间可能要准备游学了,阿虞这能做饭的驴车很有用,若是在下有这驴车,便能加快赶路速度。”
“你游学还赶那么快做什么?”时虞向他投去道疑惑的眼神,“游学游学,重点在游上,不光是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,这旅游的快乐也在于沿途的各色风景,郁兄若总是匆匆略过,反而会错过更多的风景。”
“阿虞说的在理。”郁秉文狗狗眼中满是惭愧,“惭愧惭愧,秉文一介书生,自认博览群书,竟不如阿虞看的透彻。书读半载,竟不如一女子,当真是无颜了。”
这话时虞就更不乐意听了,女子怎么了?
不要仗着读过些书就贬低女子,女子照样可以顶天立地。
时虞不服,反驳他:“教育是平等的,不管男子女子都一样,只要接受教育,女子也不比男子差,只是怀安的女子大多未接受教育罢了,更何况,哪怕没有读过书也有比男子强百倍的女子存在。”
郁秉文闭了嘴,仔细盯着时虞的表情。
他不是不懂熟读圣人之言的意义所在,也清楚的明白读书与未读书的差距。自古多有才女胸怀大义,优秀与常人,也多的是懦弱男子靠着女人过日子。
可这些道理懂归懂,长此以往深刻在意识中的想法是不变的。
他也是自认为女子不如男子的人,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在时虞面前说这话有多失礼。
郁秉文连连道歉:“是秉文嘴快,一时说话没过大脑。”
说着,时虞的第一道菜也做好了,辣炒酸西瓜。
她将菜端到小小的餐桌上,冲郁秉文摇摇头:“这不怪你,大环境便是如此,根深蒂固的思想,短时间改不掉,就像郁兄读过许多书,大概许多道理都懂,但潜意识里,还是随口将话说出来了。”
时虞询问:“我想,郁兄说这话的同时,是没有贬低女子的念头的,只是跟口头禅一样说出口了,对吗?”
“是。”郁秉文视线没在辣炒酸西瓜上停留多久,反而视线一直认真的凝在时虞身上,狗狗眼中满是崇敬,“阿虞真厉害,连我在想什么都知道,阿虞这等女子,秉文心中满是尊敬,不然也不会想跟阿虞做朋友了。”
他倒是嘴甜。
时虞轻笑,继续去准备第二道菜。
手上动作迅速,嘴上也不停:“所以,郁兄不用道歉。”
“不,我失礼了自然要道歉。”话落,郁秉文站起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