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绪行动迅速,跟时虞签订了合同,盖了私账,第二天就叫人来拉西瓜了。
时虞这西瓜种的极其高调,卖也卖的极其高调,万绪压根没有掩饰的意思,驴车直接拉进御风阁大门,带着一众宫人搬西瓜。
时虞也没闲着,她天没亮就带着宫人婢子们换了便于下地的衣服,去西瓜地里摘西瓜。
有些西瓜成熟的早,时虞便先把这部分西瓜摘下来,剩下还能再长长的,便小心的留在地里。
两拨人,一个摘,一个搬,天彻底亮起来的时候,万绪的小驴车也优哉游哉的出了宫。
自然,时虞的小金库也满了,小坑坑自动将这些铜钱收进系统里存着,只给时虞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大木箱子。
时虞无奈的耸肩:“成吧,空了就空了吧。”
好歹这箱子看上去还不错。
时虞招呼着多粟和祁元,“箱子就放这儿吧,洗洗手先吃饭。”
她们一早上忙忙活活的,连早饭都没来的及吃。
——当然,最主要的还是别让人一般感觉出这箱子的重量不对。
里面可是空的啊!
趁着她们离开,时虞连忙把铜钱放出来,填满了整个箱子,嘴里还不忘告诉小坑坑:“你别一声不吭的就把钱收走,会让人起怀疑的。”
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。
要不是刚刚时虞眼疾手快,在多粟和祁元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盖上了箱子,现在那俩人恐怕竟不能好好吃饭,该要围着自己问东问西了。
西瓜的销量如臆想中一般的好,万绪每天都能来拉一大车西瓜走,顺便蹭她顿饭。
但时虞在宫中出不去,每日也只能从万绪这儿听到点消息,本就爱玩的时虞哪里还能按捺的住?转头就拉去找颜宁知了。
谁知,颜宁知没找到,又遇上了淑妃。
这人见了时虞,一点都不带客气的,直接将一根长枪甩过去:“接着!”
时虞脚下一转,闪身避开,并未接那长枪。
淑妃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,眸中满是不赞成:“战场上的战士若丢了武器便是死,皇后这样哪里像是身手了得的模样?”
说着,她也不顾时虞反应,率先冲上来捡起长枪,递给时虞:“接着!”
时虞浑身的懒骨头都在抗拒着那杆长枪,可别人递过来了,出于礼貌她也不好意思不接。
于是,时虞只能一边婉拒,一边接过长枪:“本宫本就不是身手了得之人,也舞不动这长枪。”
“圣人说您身手了得,自是不会差。”而且时虞的一些动作行为,也是常年习武之人养成的习惯。
淑妃当即举好自己手中的长枪,做了个起势,上来便冲时虞出手:“娘娘小心了。”
时虞:“……”
这孩子怎么回事?怎么总是说动手就动手?
她是来找颜宁知的,不是来跟淑妃打架斗殴的!
时虞有些烦,也确实是懒得跟她动手,躲开淑妃刺过来的长枪,时虞脚步不乱,飞快往颜宁知寝殿而去。
还未走到,便见寝殿之人走出来一人,浑身明黄衣袍加身,手中端着盘西瓜,正拿勺子吃的痛快。
那眸光中满是看好戏的意味,哪里有半点见到此情此景的错愕之处?
仅一眼,时虞洁白的贝齿便咬了起来——这人是故意弄这么一出的。
她在这儿躲着淑妃的长枪,结果颜宁知却看好戏似的吃着瓜瞧着热闹?
哪来的这好事?
“颜宁知,你还挺享受的杯?”时虞咬牙切齿,一边躲着淑妃的长枪,一边质问他,“耍我就这么好玩?”
谁知,颜宁知不光没有开口阻拦淑妃的意思,还格外优雅的吐出一颗西瓜子,把“吃瓜看戏”演绎的淋漓尽致。
“淑妃武功不差,小鱼儿一试便知。”他嗓音婉转,宠溺中带着笑意,桃花眸中满是趣味。
时虞冷笑一声:“呵,您这么厉害,您自己怎么不来试试呢?”
话音刚落,淑妃那边攻势又猛了些,直接用长枪压着她的脖子,将她往一旁的廊柱上推。
一双英气的目光中满是愤怒:“哪里有与人对战还分心的道理?皇后娘娘别再让着妾了。”
时虞被顶在廊柱上,无奈的耷拉下眼皮:“我没让着你,我真就是三脚猫的工夫,小时候还是被我爸拿鞭子抽……”
她话音一断,猛地转了话头:“反正就是不会,你爱信不信。”
摆烂的人生就是如此肆意,做一条咸鱼有何不好?做什么非要斗一斗?
时虞抖抖肩膀推开淑妃,将摆烂进行到底,还不忘劝说淑妃:“你说你有啥可练的呢?”
“大好的时光!”时虞双臂一展,颇有种雄心壮志之感。
淑妃心觉时虞要说什么壮志凌云的豪壮之言,秉心聆听,静候她后面的话。
唯有颜宁知一双桃花眸噙着看破不说破的笑意,自在的吃西瓜,优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