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了,她本来打算今天先去看看的,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。
但她现在疼的很,仿佛从腰往下连带着两条腿都疼,压根就没心思出宫了。
“朕给你揉揉。”颜宁知伸手在她肚子上轻轻揉着,温热的大手仿佛有魔力一般,竟真让时虞舒服了些。
“明日朕陪你出去?”
“嗯。”时虞舒服的哼唧了两声,享受般的眯上眼“你就是不去,我也要拽着你去。”
“呵,那小鱼儿想怎么拽着朕去?以你的力气,或许拽不动朕的。”他毫不留情的嘲笑她,一点都不顾及的在时虞身上撒盐,“打也打不过,说也说不过,现下连瑟又都不成了。”
“小鱼儿,你的美人计被封印了,使不出来了。”
颜宁知的声音低沉温和,话语中似是都带着淡淡的笑意,现在在耳边一声声的低语,简直像根柔软的毛球在扫她的耳蜗。
这真是比纯要还要勾人的存在。
时虞被勾的心中发痒,忍不住微抬下巴,扭过头去看他。
一双晶亮璀璨的黑眸中,蓄了满满的情谊。
伸手拽着皇帝陛下的衣领,趁他微微低头的瞬间,飞快的印了一吻上去。
吻罢,唇角勾起得意的轻笑:“请问陛下,这个诱能拽动圣人的尊驾吗?”
颜宁知眼眸微敛,眸中闪过危险的隐忍,无奈的叹口气:“小鱼儿,你是仗着朕不能将你怎么样是吗?”
“嗯哼?”她得意的挑眉,声调都是上挑的。
下一秒,便被颜宁知捏着下巴吻了个彻底:“这样才能拽的动朕。”
时虞红着脸瞥他一眼,毫不吝啬的扔下六个字:“老流氓,不要脸!”
“哈哈哈,朕便是流氓了,你又如何?”
还能如何?
自家的流氓,自己惯着呗。
次日一早,时虞便去了陈记木匠铺。
华丽的马车嚣张的停在木匠铺后门,还未等车上的人下来,木匠铺里便先跑出来一个胖滚滚的身影。
二话不说,直冲马车,高声呼喊:“时虞我跟你说,不干你这样的,凭什么你让陈掌柜只给爷做,不给我做?凭什么没有我的?!我也要!”
别看他身形胖胖的,运动细胞却很发达,三两下窜上了马车,一掀马车帘,顿时僵在了原地。
第一次,万绪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胖,真恨不得将自己这胖胖的身躯遮住才好。
马车中坐着两人,这两人还抱在一起亲亲?
这俩人明显被打扰了兴致,齐齐转头看向他,眸光凶的像夜间的狼,冒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凶光。
万绪心里一沉,完了完了,自己这条小命今儿是交代在这儿了。
“嘿嘿……”他默默将车帘又拉回去,尴尬的往后缩着自己的身子,“您二位继续,继续……”
原本从车沿上坐着,马车一停就跳下马车的小多粟连忙拉着万绪往一边躲:“您可真勇猛!”
万绪苦着一张脸:“多粟啊,打个商量,你能不能让娘娘吹吹枕边风,让圣人放过我?”
多粟红着脸娇羞的瞥了他一眼,脸颊红的跟涂了颜料似的:“你,你这人这么说话的?枕边风这词你也能大庭广众的说出来?”
“哎呀……”她是又羞又急,眼睛都急红了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吓得万绪手足无措,想去给她擦,又觉得不妥,最后还是隔着衣袖给她抹眼泪:“你你你,你别哭啊,你这人是水做的吗?怎么动不动就要哭?”
结果,这话一出,多粟哭的更厉害了。
颜宁知和时虞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,时虞的脾气顿时就冒出来:“万绪!”
“哎!”万绪吓得一机灵,差点跳起来,连忙举起双手以示清白,“我真的只是擦眼泪,我可没打她,她自己非要哭的。”
时虞蹬蹬蹬走过去,一把将多粟揽进自己怀里,对着万绪冲颜宁知努努嘴:“诺,可轮不到我管你,管你的人在那边呢。”
颜宁知眉眼含笑,一双眸光全都凝在时虞身上,见她狐假虎威的模样简直爱的无法自拔。
自家媳妇儿都发话了,自是尊崇,笑眸漫不经心的往万绪身上一瞥,吓得万绪浑身的肉都跟着颤了颤。
“爷……”万绪弱弱的哀求一声。
他毫不心软的扔下一句:“回宫自己去领罚。”
“啊……”
万绪哀嚎一声,却半点用都没有。
时虞早就扯着颜宁知的手进了陈记木匠铺的后院。
“陈掌柜张掌柜,好啊?”她熟稔的跟两人打招呼,又给几人介绍完,这才询问张掌柜,“之前定做的自行车好了吗?”
“当然做好了。”张掌柜领着人往屋里去,“时娘子要的,我怎敢耽搁,就是时娘子一直不来,我就一直放着了。”
时虞回头看了眼颜宁知,笑着拉着他的手:“走,去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“给我的?”颜宁知有些不可置信,话音中都带着疑惑,更多的则是惊喜。
小鹦鹉有许久不曾出宫了,一直被自己关在宫中,自己还说了狠话,说要是出宫就杀无赦,那肯定是没办法出来吩咐要做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