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黑衣人叫秋衔枝,一个很美的名字。
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,时虞突然对这个名字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。
可是尽管她绞尽脑汁想尽了所有的记忆,都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。
但确实有种诡异的熟悉感。
多粟气得头都要炸了,哭哄着眼在核桃上撒气,边剥边骂:“还救什么救?让她死了都是便宜她了!我看就该让她自生自灭,反正胸口一刀也够去了她半条命的了。”
时虞还不能开口,太医说她这嗓子起码要休息一周。
可时虞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大碍,说话虽有些疼,但也不是不能忍受。
可谁让多粟盯得紧。
她也不恼,也不强迫时虞,她自知自己的身份是管不了皇后的,所以干脆就哭。
但凡时虞开口说话,她就“哐当”一声跪在地上,眼泪说来就来,啪嗒啪嗒就开始掉。
吓得时虞后来就不敢再开口说话了。
此时,她只看了多粟一眼,又看了看她疯狂剥核桃的手,有些担心。
祁元在一旁将核桃砸成碎沫,抬起眼皮看了多粟一眼,张口提醒:“有气也别往核桃上发,力气用的太大,掉一下子渣渣,得浪费多少核桃?娘娘少吃一点核桃,头就好的慢点,你懂不懂事?”
不懂事的多粟:“……”
头还未好的时虞:“……”
时虞真感觉祁元能活着没被人打死,真的是个奇迹。
多粟脾气暴,被说了也格外不服,张口就怼:“干嘛?咱家娘娘现在还差这点核桃渣渣不成?”
“这不是差不差的事,这叫珍惜食物。”祁元面上浮上了一抹担心,讨好般的冲多粟笑着,“你别气嘛,我也是在关心你,担心你一不小心伤到手了,那得多疼啊?”
话音刚落,被点了乌鸦嘴属性的某只元便发动了魔法攻击——
多粟一个用力,手被坚硬的核桃皮划破了。
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,迅速收回手:“祁元,能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!”
目睹这一起的时虞,默默冲着祁元竖了个大拇指。
她决定了,以后看谁不爽就让祁元说谁的坏话,肯定一说一个准儿。
一通兵荒马乱之后,话题才又转回了正轨。
这次是祁元剥核桃,多粟砸核桃。
而时虞,就是躺在美人榻上眼巴巴等吃的那个。
多粟一边砸一边说:“听说那刺客嘴硬的很,一心求死,任由别人怎么对待她她都不肯说。”
时虞若有所思的从祁元装核桃仁的碗里抓了一把核桃往嘴里塞。
多粟只得抓剩下的那一点儿继续砸成沫。
祁元更加迅速的剥核桃:“说来也是奇怪,安美人处遇刺,娘娘在赶去的半路也遇刺,怎么就这么巧呢?莫非值夜的守卫都挖了眼珠子或被人砍了手脚不成?一个个的这么不禁用。”
时虞点点头,伸手去碗里抓核桃,结果抓了个空,这才发现碗里没有了。
灿灿的收回手,时虞也觉得事情太过凑巧了。
怎么就正好在自己去安美人的路上遇刺呢?
安美人遇刺是意外,若不是有她遇刺之事,自己也不会大晚上的被叫过去。
可就是这样自己也在半路被拦住了。
换句话说,秋衔枝怎么知道自己会从那条路上通过?
除非,安美人遇刺一事也是算计中的一环。
时虞取过一张纸,根据翻译插件翻译出怀安的字体,抄写在纸上递给多粟看。
作为从小陪着准皇后长大的婢子,多粟还是识字的。
时家就算再过分,也不会过分到派一个不识字的人陪着时虞进宫。
不然不平白让人笑话时家没教养吗?
只是时虞不知道,时家已经没了。
多粟放缓了砸核桃的速度,凑近去看那行字,缓缓念出声:“安美人遇刺之事如何?这个……”
“婢子只顾着担心娘娘了,还没分神去打听安美人的事。”多粟有些不好意思,咧嘴嘿嘿笑道,“只听说圣人得知娘娘遇刺后,抛下一屋子的妃嫔,马不停蹄的就去找娘娘了。”
她说完,不好意思的去抓核桃,一看空空的碗,顿时瞪大眼:“祁元你就不能快点嘛!”
祁元也很委屈,他也想快啊。
可是剥的再快能比的上娘娘吃的快吗?
时虞也被吸引了注意力,往装核桃的碗里瞥了一眼,同样催促的写道:“祁元你快点,我还想着要是有多出来的核桃仁,到时候做个琥珀核桃呢。”
祁元只得加快了剥核桃的速度。
时虞砸吧砸吧嘴,动手在纸上写:“有空你去打听打听。”
“打听什么?”多粟没有成功get到时虞的意思,“娘娘您若是想知道什么,直接问圣人不就好了?有什么人能比圣人知道的多?”
此话刚落,外间便传来一道男人带着玩味儿的美人音:“小鱼儿要问朕什么尽管问。”
一句话,吸引了众人的视线。
明黄色的身影跨步迈入,腰带处垂着一个碧绿色的玉佩。
时虞眼尖的发现那块玉佩与他赏赐给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