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!”
时虞加大了音量,凌厉的目光盯着多粟,直把多粟盯得头皮发麻。
“是,是萧贵妃……”多粟哇的一声哭出来,“方才婢子回来的时候冲撞了萧贵妃的猫,萧贵妃便硬要婢子跟她的猫道歉,所以就就……”
一只猫?
靠!
时虞的怒火更大了,就因为一只猫,就对小多粟做出这种事情来?
堂堂一国贵妃,竟如此心肠狭窄?
时虞一把将多粟拽起来:“就这有什么不能说的?你受了委屈不知道找本宫替你出头,就知道自己藏着哭?”
多粟的哭声更大了,眼泪稀里哗啦的流,委屈的不行:“娘娘您不能冲动啊,萧贵妃娘家势大,您虽身在后位,却孤立无援,不可就这样迎面撞上啊。”
时虞不傻,她自然知道这个道理。
可她就是不服,她自己本不想争宠,也不想参与后宫的尔虞我诈,可偏偏有人总想往自己头上撞。
而且……
被多粟这么一拦,时虞总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一点。
她详细回忆了一些跟萧贵妃的几次相处,感觉那样清冷淡然处世的萧贵妃,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。
那人……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,任由别人怎么闹腾,她仍旧自顾自的开花结果,根本就不屑搭理那群蹦跶的小蚂蚱。
那究竟是什么原因……
她有些烦躁的丢了锄头,原地转了几个圈,找了块台阶坐着:“你详细与我说一说,当时是怎么样的?”
“婢子,婢子是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碰到的。”多粟猛地抽泣了两声,压抑着自己的哭腔,尽量清清楚楚的说清楚,“本来婢子没看到萧贵妃,是走着走着,萧贵妃的猫突然就窜出来了。”
“那白猫窜出来的突然,一出来就往婢子脚下窜,看上去应该是受了惊,因为太匆忙了,婢子也没来的及躲开,就一脚踩在它身上,摔倒了。”
多粟说着说着,情绪便平稳了不少,思绪也渐渐清晰起来,不像方才那般混乱:“那白猫惨叫一声就跑了,当时婢子也没多想,结果一爬起来,就见安似宫的人抱着猫站我面前,非要婢子给那猫道歉。”
“我这个时候才发现萧贵妃就坐在旁边的亭子里避暑,这才知道自己冲撞的是萧贵妃的猫。”
多粟揉了揉自己的手腕,似是摔倒时摔到了手腕,此时疼的很。
时虞见状,连忙叫人取来了冰块,用布抱着给她冷敷。
这孩子应是摔的不轻,手掌有擦伤,手腕也有些红肿。
倒是都这样了,她还在紧紧保护着拿来的药。
多粟将那药递给方才糊里糊涂的小婢子:“娘娘,这药还是赶紧给小蜜糖涂上吧,要不然小蜜糖总想挠,挠花脸了可不好了。”
时虞便摆摆手,让那小婢子速去办。
多粟这才继续说:“反正就道个歉,婢子也确实踩了那白猫,婢子急着回,就道歉了,可萧贵妃就是不让婢子走。”
“不让你走?”时虞紧皱起眉头,略微不解。
难道是多粟的态度良好,整的萧贵妃还没出气,所以萧贵妃就打算好好算个账?
多粟点点头,眉头微微拧起,带着茫然:“其实现在回想起来,婢子也觉得奇怪的很,萧贵妃什么都不说,看上去也不像生气的样子,好像就是要把婢子留在那里一样。”
“但是婢子赶着要回来,担心会耽误小蜜糖的病情,后来就跟安似宫的人发生了争执,然后就……这样了。”
小多粟摸了摸眼泪,还是觉得委屈的很。
时虞沉默了片刻,皱着眉头怎么想都想不明白。
萧贵妃这人有些令人难以琢磨,从她与萧贵妃的几次相处下就能看的出来,一个整天面无表情,好像什么事都不往心里装的人。
会因为一只猫咪难为一个小婢子?
但是不管怎么样,这事确实是萧贵妃派人做的不假了。
自己宫的人受了委屈,她要是不去讨回来,以后岂不是要被各宫欺负死?
时虞站起身,看着哭的满脸脏兮兮的多粟,冷声吩咐她:“去洗把脸,本宫带你找场子去。”
多粟被吓到了,练练哀求:“娘娘不行啊,咱们还是别去了……”
“不就是家世?”时虞打断了她的话,眸光中冷然乍现,“不管萧贵妃家世有多大,今天这个场子,本宫都必须找回来,你懂吗?”
尤其她才掌权没几天,若是这么容易就被萧贵妃压制了,以后还怎么服众?
哪怕她势单力薄,今天也必须硬着头皮去一趟。
而且……
时虞嘴角轻勾:“还必须办的漂亮,最好能一下子镇住后宫诸妃才是最好。”
“从圣人让本宫掌权开始,就注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避世了,知道吗?”时虞慵懒的眸光闪现出一丝失落,像是在跟多粟说,也像是在自言自语,“就这样吧,一口气打服了,才好让她们听话。”
“后宫有什么可斗的?姐妹们团结一心努力赚钱不好吗?”
“啊?这这这……”多粟茫然的看着时虞,不明白她这些话中的意思。
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