禀了,越说声调越小,“后来那两个小婢子看见了我,连忙跑了。我也就赶紧回来禀报娘娘了。”
时虞叹气,合着这孩子连事情的根本都没调查清楚?
尽管如此,时虞也睡不动了,哪怕身上懒洋洋的,连抬下胳膊都觉得疲乏,她还是要强打精神:“你叫上织意去查查怎么回事,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一点。”
总要知道茹才人死哪口井里,又是怎么将这么一口大锅甩自己身上的吧。
小多粟点点头又提着裙子跑了,时虞也没了再睡下去的心情,起身坐到了廊庑下。
新来的小宫人们似是听到了刚刚多粟的话——多粟是高喊着跑进寝殿的。
如今几个小宫人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,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看着时虞,眸中惊惧也有,担忧更多。
“行了别看了,先去干活吧。”她随意摆摆手,满脸的无所畏惧,“不就是死个人嘛?看把你们吓得。”
“不就是死个人?”宫门处传来一声女人的高声嗤笑,“娘娘真是心大,宫中不明不白的死了人,却让您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带过了。”
时虞寻声望去,宫门口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,为首的正是一脸冰霜的萧贵妃。
来人太多,时虞甚至看不到究竟是谁开的口,只见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或看好戏或鄙夷或漠不关己的各种表情。
一眼望去,真真是五彩缤纷。
只有萧贵妃,一身绿衫,面若寒冰,傲然屹立在烈阳之下,与这炎炎夏日格格不入。
“咳咳……”时虞连忙咳嗽两声,“萧贵妃,你这是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