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一个人笑着戏谑道:“你怎么每次看见我都得嗷嗷喊,是我啦!”炜彤抬头一看,原来是之前的不速之客。不过男女有别,她还是注意影响点的好。
给了他一个白眼。回身去找篮子,却发现篮子在他身后。刚要伸手拿,他赶忙把篮子抱在怀里,得意洋洋的说:“刚才跳楼那姐儿遇到的事,我能猜出个几分。”
“就凭你?”炜彤抢过篮子,“我不信。”边回身走了。
齐余还在后面喊:“胃痛这事解决不了来找我吧!谢礼把你手里的吃的送我就可以啦!不过先不要告诉别人关于我的事情哦!不然你被别人笑话,不要赖在我头上。”
炜彤头也没回,原来他对于自己名声还蛮有自知之明,必定臭名昭著,都说浪荡公子油嘴滑舌,她可不能被他戏弄了。
秦扶苏嫌她回来的晚,日头上来露水都蒸干了,她跟他提起梓姑娘的事情,却故意隐去了齐全的事情。毕竟他那种闷骚的醋坛子样儿,她可是见识太多次了。秦扶苏一直都不喜欢她抛头露面,嘴上也是不高兴道:“这几天宵夜你别去送了,毕竟那种地方影响不好。”
炜彤也不高兴了: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你不许我去,那谁去?厨房里没人顾,你去?”边望望手边一大堆针线活,摇摇头。秦扶苏哼了一声:“我去就我去,这点活计,少睡一会就赶出来了,接着翻出他身上有些褪色的衣服说他一件袍子都穿了十年了,愣是没有新的穿。”
炜彤知道他是在抱怨自己疏忽他了,只得说:“不碍的,您忙您的,我去送夜宵这么些天,没碰什么怪事,我看只怕是梓姑娘真魇着了,我们这些人本来就与普通人不一样,凡事见了总该去管了。”秦扶苏没有理她,自己去床上躺着睡去了。她把油灯挑亮了些,翻出包里面的白色布匹,按着他身材的胖瘦裁剪了起来,横竖太复杂的她也不会做,简单的式样还拿捏的来。等到她把一件衣服做好,天也到三更了,今晚上是谁都不能去了。
到了晚上,新米洗净泡水,磨成浆,放进锅里去摊成一张薄饼,锅底下小火烧着不能断火,烙好饼后刷油放一旁,刷油是为了防止粘一块。黄瓜剐成丝,蒜捣烂,芝麻油若干,小葱切碎了放进去,绿豆芽焯过水后过冷水,加盐,辣椒油,香醋,酱油,拌好后的黄瓜丝放到烙好的米饼皮上卷一起,然后用刀切开,也是一年四季最受欢迎的菜品之一,因为得趁热,炜彤刚想去送,被秦扶苏拦下了,他自己挎上食盒赶去了媚楼。
炜彤苦笑,而周姐她们心照不宣的各自忙自己手里的活计。炜彤正把新买来的马蹄剥皮,打算用水洗净了放锅里煮。周姐忍着笑,边揉面边问:“你家那位醋坛子好像打翻了,梓姑娘那件事,你信是不信?”炜彤犹豫了一下,还是摇摇头。周姐笑:“你不信就对了,我也不相信。不见得一个梦真能把人吓的跳楼吧?”
炜彤说:“这个世上的很多东西是信则灵,也有很多东西说不清,但你记住,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,人只要问心无愧,做什么都光明正大的,那就不必惧怕鬼神了。”
过了一个时辰还是不见秦扶苏回来,心里有点着急,害怕他跟人家起争执,打算着走过去看看呢,却听见一阵噼里啪啦打门的声音,这个时间不该有客人,可能他人回来了,炜彤赶忙跑过去打开门,外面站的竟然是齐全,周姐刚纳闷为什么这么晚来结账,却看见他身后几个人正抬着一个竹架子,竹架子上躺着的,竟然是罗娘!
齐全擦擦头上的汗珠,可能他害怕别人耳背,总怕别人听不清他的声音,正以他独特的大嗓门喊道:“婆娘唉不好啦!罗娘晕倒啦!”周姐赶紧跑过来,只见罗娘安安静静躺着,呼吸调匀,面色也很好,好像睡着了,还有浅浅的鼾声。
“诶?这婆娘不会是累的睡着了吧?”说着两人把罗娘抬进屋,齐全擦擦秃脑门上面的汗,吼:“这都什么关头,不要想做饭的事啦!罗娘去给人送夜宵,好久没回来,我们只当她回家了,谁想到半个时辰前小厮告诉我她躺在梓姑娘门口,可吓死人啦!有点三长两短,我们也是脱不了干系呀!你说说,这叫什么事,叫了先生来瞧,先生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,只说没有异状,全然是睡熟了,我们想尽办法也叫不醒,只好送她回家啦!你个婆娘,就不怕别人家骂我们活计多又不多请伙计,把人累成这个样子。”
周姐赶紧打来冷水,用布巾浸湿了擦拭罗娘的脸,罗娘皱皱眉,居然翻了个身继续睡。
周姐一时失了方寸,只顾拼命晃罗娘的肩膀。齐全接着吼:“行啦!先生讲,且让人休息一晚,明天睡够了只怕就醒了,人只要全然无恙,怕是操劳过度累的。明天再不醒,找他们家人一起商量。”
罗娘是昏倒在闹鬼的梓姑娘门口,炜彤问:“梓姑娘当时没有在房里吗?”
齐全皱皱眉,先啊了一声,炜彤赶紧大声重复了一遍,齐全露出“可算听清楚了”的释然表情,吼道:“梓姑娘房里闹鬼,她哪里敢住,现在还吓得魂不附体,直嚷有鬼有鬼,可怜见的,自从媚楼重新开门营业,就一直没安生过。那屋子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