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纱遮住了他地神情:“这位公子,如不嫌弃……”
“我跟炜彤一间。”秦扶苏冷冷地说完便看向小二,“带路。”
“是。”小二立刻走在了前头,秦扶苏怔怔地立着,后边的几个人都陆续跟了上去。
“仙丹大会是什么?”炜彤问端木柔。
端木柔拿下帷帽,满脸自豪:“就是炼制仙丹的大会,很多修真炼丹的前辈都会拿着自己修炼一年的丹药前来比赛,除了我们瀛洲,还会有别地道观仙宫,反正年年都是方丈山赢。”
原来就是磕药大会。似乎郭嘉那一家人每年不整出点名头,就不会安分守已的过日子,反正她就是这么理解的。
“两位客官,请。”小二打开了一间房的房门,进屋后,秦扶苏冷冷地瞥了一眼好奇地看着他们地两个妖怪,立时,两个妖怪赶紧跟着小二离开了,并且还很好心的带上了门。
渐渐关闭的房门间,出现了乔松的身影,他身形微微一顿,看不清表情的脸,然后,他再次往前而去。
“扶苏哥哥,现在我们跟乔松一起,你是不是应该正视我们的关系。”
秦扶苏将她放在了床上,柔软的床铺让她全身瞬间放松下来。“他们不认识我。”秦扶苏走到桌边,给炜彤倒了一杯水。
“啊?他们不知道你?可是你之前有多大的名气你不清楚?”炜彤接过水不解。
秦扶苏拾袍坐在床边,面朝外侧,淡漠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:“我自从进入玄机宗便很少回去,而我不喜与外人接触,所以也都是孔雀前来。那里常年被毒雾环绕,所以外人不敢进入,那里对他们来说是禁地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那……你们又是怎么过的?”炜彤小心翼翼地问,秦扶苏神情略有所动,眼睑微抬,双眉开始慢慢簇起。
“对不起,你不想回忆就不要想了。”炜彤握住了他地手臂,想分散他的注意力。一直以来,她想帮助他走出那个阴影,逃避没有任何作用,只有勇敢地去面对,才能获得解脱。
忽地,秦扶苏地左手覆上了她握住他右臂的手,然后握紧:“如果可以时间倒流,我绝不会救她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
“不!你什么都不知道!”忽地,秦扶苏朝向她,原先淡漠的眼中被仇恨覆盖,“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女人对我做了什么!”
“你不是已经没事了。”
“不仅仅是腿……不仅仅是腿!”秦扶苏忽然愤怒地嘶吼了一声,他扬起脸深深地吸了口气,喉结上下颤动,然后,他缓缓俯下身,伏在了她的小腹上,炜彤一惊,却是不忍心推开他。
他慢慢闭上了眼睛,抱住了她的身体:“对不起,我没有一天不想报仇……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炜彤缓缓抬起手,迟疑地放在了他的发间,丝丝长发,透着冰凉。
“你会不会讨厌我……”
“不会。只是,现在不是时候。”
“我要杀了她,杀了她……”秦扶苏低哑地重复着那三个字。
“那个女人不是已经死了吗?我该怎么帮你?”
?
抱着她的人在微微颤抖,是恨?是愤怒?还是痛苦?
孔雀对于她来说还是很陌生,然而她却与她身边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,仿佛在她的生活中,都离不开那个女人的影子。
“她是端木柔的妹妹,是汉青的妻子,是乔松的主子,是秦扶苏的仇人,还有,还有许多,许多……”秦扶苏忽然泣不成声。
即使汉青心中未把她当妻,乔松也从未把她当主人,可是他们之间,却因为各种利益和冲突,彼此束缚着。
那个孔雀,究竟是怎样的女人?
“杀了她,真能让你忘记仇恨。炜彤轻抚琴琴的长发,丝丝长发如同他的痛苦和哀伤。
“至少……在杀她的时候,我会开心。”秦扶苏闭上了眼睛,深沉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响,他伏在她的身上,是那么安静,可是那明显的呼吸却带出他心中的不平。
她好奇于秦扶苏的过去,可是此时此刻,不是提及的时候,她所能做的,也只有这样静静地陪伴他。
秦扶苏说,那个女人对他的伤害,不仅仅是腿,那还有什么?她那么爱秦扶苏,却为何要如此伤害他?难道……是因为热毒?那个女人活着的时候,她的身边总是种植雪莲,而雪莲花可以解热毒,孔雀恨秦扶苏,只有一个原因,就是因爱而恨。她每世都活不长,只有四十年。曾经美貌的她嫁给过汉青,她想借此获得长生,却因为种种让她不得长寿。她给秦扶苏下蛊,想生生世世与他羁绊,心中是说不出的疼惜,想抚上秦扶苏的脸,但想到他不喜别人的碰触,便依旧放在他那泛着凉意的长发上。
“笃笃笃。”忽地,有人敲响了房门,休息一下她这想摸又不能摸地纠结。
秦扶苏的眼睛慢慢睁开,眼底滑过一抹寒光。他慢慢起身,走向房外,他的身上还穿着一件旧白色的衣服。
从她这个角度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