漏了,单束地长就那样垂挂在右边的鬓角,太不和谐了。他被她看着很不自在,侧过脸回避她的目光。
“别动。”炜彤抬手从他左侧挑出了一束,这下和谐了。满意地笑了笑,回头问矮子,“怎样?像男人了。”
矮子眨巴着眼睛,红着脸,失声轻喃:“还……真好看。”
底子长的好啊。多一分沧桑则阳刚,多一分哀愁则阴柔,是一个可塑性很强的百变美男。
“走了。”炜彤推了一把秦扶苏,秦扶苏满脸灰黑地走在了前面,赶鸭子上架赴死的感觉,她就是要给自己出口恶气。
一出门,就听到了鼓乐的声音,门口面对面站着两排身披红绸的人,就连他们身上都系着红绸。
“恭迎大官人”
“请。”,秦扶苏深锁双眉走在刀山之下。往前方明晃晃的火光而去,而他那副神情,却似前面是地域泥沼,躲之不及。
一张红木长桌,长桌上香烛供品,还有一个大大的猪头,这哪像娶亲?更像是结拜,接下来可以弄几盘猪头肉了。
乔松一身金丝围边的红裙坠地,露出的抹胸上是一朵巨大的金色的牡丹,那里鼓鼓囊囊的,走路一晃一晃的,不知道里面装的是水还是塞的棉花。金钗入云鬓,分外雍容华贵。她身边站着端木假扮的男人,她的胸口戴着一朵小红花,估计她是主婚人。
秦扶苏走到尽头的时候顿下了脚步,双手捏了捏,才继续往前,炜彤低头往前:“新姑爷带到。”
乔松懒洋洋地挥挥手,炜彤站到一侧,秦扶苏被那两个领到乔松的面前。两个人一高一矮左右架着个高个子,像叠罗汉一样分外有趣。乔松上前去拉秦扶苏的手,秦扶苏将手背到身后,昂首挺胸地面朝供桌而立,不看乔松。乔松唇角一勾,便与秦扶苏同朝供桌。
“今晚版主大婚……”端木柔高喊,“在这良辰吉日----那个……那个……哎,烦死了,反正今后就是一家子了,就不说那些文绉绉的话了,大家反正吃好!喝好!大醉三天!”
“好!喊声震天,真是想的美呀。
端木扬起手,示意大家安静:“好,仪式开始一拜天地,”
乔松随即弯腰行礼,秦扶苏侧脸不拜,两个小丫鬟立刻去摁他的脑袋,乔松站直身体的时候眼中划过一丝落寞。虽是演戏,但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能有一天穿上嫁衣,和自己心爱的人共结连理?就算是做做样子,草率了事也不能太不像样了。
“你们干什么呢!”端木柔喝止那两个。矮子满脸委屈:“寨主。这家伙不老实。”
“不老实!”端木柔怒喊,“那就直接拖到洞房去!”
“是!”当即,上来几个人,就把秦扶苏直接压入洞房,炜彤下巴快脱臼地看着,果然像是端木柔的风格,雷厉风行,连拜堂都省了。她这是害怕啥,害怕乔松生米煮成熟饭了,两个男人孩子生的出来吗?至于吗?
十几桌的酒席就摆在夜幕之下。端木见秦扶苏被拖远,先是松了口气,转回脸地时候正撞上乔松憋闷地视线,炜彤偷笑,这两人放在一起很逗。端木尴尬地转身,大喊:“开宴。”
“好哦!”立刻争先恐后地入席。就在这时,乔松忽的一甩红袖,往洞房的方向去了。炜彤看向端木柔,端木耸耸肩,然后偷偷给她一个眼神,炜彤立刻跟了上去。只是没想到在幽静之处。乔松叉着腰正在等她。
“哟,我洞房你也跟,想学啊!看你几百岁一老姑娘嫁不出去你慌神了?”乔松一脸不正经。
汗。从额头刷拉拉地流下:“不是,怕你玩地过火逼死人家。”
“哦呵呵呵男人能被这事逼死,那可真是母猪会上树了,放心,我只是去跟他玩玩,要不要一起?”乔松挑眉,炜彤立刻觉得脸像火烧了。
“想看就跟来。”乔松的话里充满诱惑。好吧,她很无耻。跟着去了。
乔松推开房门。她躲在窗外,真是无耻啊。再次面壁检讨。只见秦扶苏板着脸坐在床上。“出去出去。”乔松挥退房里看热闹的人,扭着腰走到桌边,秦扶苏立时站起,浑身陷入戒备。
乔松轻笑,给自己和秦扶苏都倒上了酒:“想反抗是没用的,你现在没有功力,我杀你易如反掌。”
“那你就杀了我!”秦扶苏视死如归。
“哟,我哪儿舍得啊乔松往秦扶苏身上靠去,秦扶苏立刻闪身,乔松没有扑中,就拿起了酒杯:“来,我们来喝合卺酒。”
“哼!”秦扶苏冷哼,乔松上前,秦扶苏就退后,乔松再上前,秦扶苏就再次退后,这一进一退之间,竟是将秦扶苏逼近了喜床。
“来嘛君家,奴家还不知道夫君名讳呢乔松再近一步。
秦扶苏冷目相对:“姑娘请自重!”
“自什么重!”乔松骤然阴沉了脸,“你这种男人老娘见多了,什么坐怀不乱,什么不近女色,老娘我呸!一个个都是闷骚,都是假正经!老娘看上你是你地服气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