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忍了又忍,见孔雀摸索着要离开,一跺脚,“娘,你真是的,谁要你管我的事。”转了身去追孔雀,刚出了门。即时愣住了,怯怯的看着脸色铁青的父亲和一张脸冷到极点的秦扶苏,刚才里面的话,只怕是落进了他们耳中。
蓬莱掌门瞪了跟着出来的夫人一眼,陪着笑,“我已吩咐下人备下了家宴……”
秦扶苏冷冷的打断他,“不必了。”上前一步,握了孔雀的手,揽了她单薄的肩膀往走向院门。
蓬莱掌门又回头狠狠刮了夫人一眼,追着去相送。
郭嘉杵在原地,大滴的泪滚了下来。只怕他以后都不会再搭理她了。
掌门夫人被丈夫瞪了两眼,心情更差,呵斥女儿,“只知道哭,连一个瞎子都搞不定。”
郭嘉更觉委屈,“谁要你管。”跺着脚哭着跑了。
孔雀一路上都很沉默,她不知道秦扶苏有没有听见自己刚才的那席话,如果听到会怎么看她,说了一大堆,归根结蒂就是一句,要死赖着他,忘了自己看不见,转头去看他表情,结果什么也没看见,才想起自己眼盲,纳闷了一阵,干脆不想了。
回去后,他便放开她,自行去生火做饭,孔雀半天没听他说一句话,心里七上八下的,觉得该找点什么话来说,但又开不了口,干脆呆坐着。
停了一会儿,听他走出厨房,侧着脸,对他道:“我可以帮你做事的,不会白吃白住。”想了想,现在自己只会拖累他,说这话,有点太不要脸,又补充了一句,“我会尽快熟悉的。”虽然现在还没习惯眼盲,但总会习惯,只要自己努力些,再努力些。
秦扶苏转头看了看她。转身进了厨房。
孔雀等不到回答,拿了那些东西出气,搓圆了又捏扁,捏扁了又捏尖。
秦扶苏做了饭菜端了出来,从她手里夺了还在蹂躏的东西换了碗饭在她手中。
看着手中的东西,哭笑不得,那是他和的面,他不会做糕点,他忘了上次炜彤做的那桃花糕是怎么做的了,有些甜又不腻的味道。用的什么材料,就连这面也是尝试了半天才努力出来的结果。就这么的在孔雀手里被捏成了一只小小的兔子,看着那些方的,尖的,长的,短的,猫头,狗头的也不知道像啥的东西。飞快的扫了她一眼,摇了摇头,将手中兔子丢进那堆怪物里,放过一边,于她对面坐下。
饭后治眼,孔雀不肯再扶着秦扶苏的腰,坚持自己抓着桌缘,结果听到一阵桌子移动的声音,任她怎么抓就是碰不到桌子一点边边角角,结果还是只有搂着他的腰,狠狠的蹂躏了他一回。
在再次被他将脸压进怀里,鼻子酸的眼泪直流,突然听头顶传来他的声音,“你今天说的话,可是真心话?”
孔雀自在吸鼻子,气吸进去,半天没呼出来,眼睛眨了眨,寻思着他指的是哪句话。
他停了片刻,不见她回答,轻叹了口气,就知道她那话,当不得真,“不管真假,我很开心。”
孔雀又眨了眨眼,一时间竟忘了眼睛上的痛,他说的到底是哪句?咬着唇硬是不敢回答,怕想错了,或者说错了,反让他不开心了。
想他能再说几句,让她寻点线索,他却什么也没说了,只是在她眼睛上的疼消褪后毅然离开了。
等他为她放好了浴水,殃殃的自行去里间沐了浴,爬上床,满脑子都是他那句,“我很开心。”
她从来没见他开心过,不知他开心是什么样子的。
想问他,他却迟迟不进屋,百般无聊,侧了身,右手随意的拨弄着枕边的琴弦。
等了几乎快睡着时,他才从洗涑间出来。
孔雀忙睁开眼,“哥哥,如果你想娶郭嘉的话,跟我说声便好。”
秦扶苏走到她床边,低头看着她,脸上森森的冷。
孔雀不知他在什么地方,总觉得身上凉飕飕的,翻了个身,面朝里,裹了被子,叹了口气,“不过你娶了她,我该怎么办呢,这么大个的我就不合适了。”
秦扶苏在床边坐下。
孔雀只觉床微微陷下去一点,心突然抽紧,听他冷冷的声音随着几个清萧的乐起一同响起,“我这儿只有一间房,你是打算自己好好住着生下孩子,还是想让给谁住?”
他随意的拨弄着琴弦,眼角瞟着玫果将唇瓣咬了又咬的侧脸。
孔雀撇了撇嘴角,转过身,瞪着他声音传来的方向,“当然想自己住,但我现在有什么资格……”
话没说完,唇突然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,微凉的触感让她的心瞬间撞出胸膛……
咳咳,她孔雀才不会这么大方呢
象是觉得天都要蹋下来了。一双小手紧紧拽着身侧被褥,瞪大着眼,一动不敢动。
秦扶苏的唇贴着她的唇,也没动作,垂着眼睑看着她惊诧的眼,唇顺着她的鼻梁慢慢上移,最后覆在她的眼睛上,轻吻慢舔。
他的呼吸轻微的吹拂着她的面颊。
眼上微痒潮湿的感触让孔雀面上快燃烧,烫得象是在火上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