炜彤停在竹林边的鹅卵石路上,不再前行。婉转悠扬的琴声从竹林的一头传来,一时间如和风絮柳,一时间却又如寒夜飘雪,仿佛不觉秋去冬残,凄然离迷,锁人心弦。
她静静的听着,这琴中之意就象是她这些年来的心境,每当夜深人静时便会想起那人,一想到那人就是无尽的痛楚与无奈。
“炜彤。”
炜彤被身后温和的声音打破沉思。
静看着她,“要不要去看看?”
“不了。”炜彤换上明媚的笑颜,转身退出小院,心里却是一抹苦笑,她不想见到他。
“炜彤,我刚才来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一个穿白色衣衫的男子,可是叫扶苏?”
炜彤前行的身体陡然停住,“你认得他?”
不认得,只是早有耳闻,论俊美号称第一,刚才见那男子相貌绝世无双,所以才有此一问。”
炜彤淡笑了笑,“你真是太抬举他了,论俊美他不及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郭嘉听说世间还有比秦扶苏俊俏的男子,双眸中不禁露出神往。
“那日我在花园城见过的人—乔松。如果单论长相,或许他们二人真难分上下,但乔松是尘世中人,却别有一番铁血男儿的味道,论起来也就强了三分。”
“他?”郭嘉柳眉一扬,眼露喜色。
“嗯。”炜炜见宴席已经摆上,也不再与她纠缠这个问题,吃完饭,她自己去了客房,仍按自己以往的习惯沐浴更衣,然后在花园里散步,晚风轻拂带着淡淡花香的感觉很宜人。
“扶苏哥哥?”前面拐弯处传来郭嘉的声音。
炜彤微皱了皱眉,这种不安分的女人非要出来到处惹事。上前两步,穿过花丛,见秦扶苏冷着脸,连眼角都不曾扫郭嘉一眼,径直与她错身走过。
郭嘉转过身,“我母亲很想念你。”
炜彤僵在了原地,迷惑的看向花丛后的二人,这三人到底是啥关系。
秦扶苏身子顿了顿,冷清的黑眸瞬间递出怒火,一闪而逝,又再前行。
“你以为林炜彤投胎了,她没有前世的记忆了。你就可以太太平平了吗?”
秦扶苏仍自不加理会。
“难道你于你妹妹不顾了吗?”
郭嘉软绵绵地声音让炜彤打了个寒战。秦扶苏果然被人捏着软肋。
秦扶苏猛然停住。僵直着背。眼里地怒火更甚。
郭嘉满意他地表现。媚笑着转到他前方。伸手去摸他地脸。“果然绝色。难怪我母亲对你念念不忘。”
秦扶苏侧脸避开,“请你自重。”声音冷寒的如同深埋地底的寒冰。
郭嘉不以为然的轻笑,斜身轻轻靠向他胸前,“听说,你在昆仑也不受宠,不如从了我……”
一团怒火在炜彤胸腔里迅速燃烧,如不是想知道秦扶苏的软肋到底在哪儿,早就冲了出去,在她郭嘉脸上呸口水了。
秦扶苏又再侧身避开,转身便走。
郭嘉靠的空了,脚下一个踉跄,忙稳住身子,有些着恼,一把抓住秦扶苏,拉下了脸,“你不过是被人穿破了的鞋,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?”
秦扶苏挣脱她的手,眸子瞬间变窄,眼里的怒火象是要在郭嘉脸上灼出个洞。
“别以为你与林炜彤之间的那点破事,别人不知道。别说是你,就是你妹妹也是人尽可夫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只听‘啪’地一声脆响。
“你敢打我?”郭嘉捂着脸,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,过了好一会儿,妖艳的眸子眯缝起来,声调中已没了甜腻,“找死。”
扬起手就往秦扶苏脸上掴过去,然而手却被人抓住停在了半天空中,掴不下去,怒骂道:“谁敢拦我?”回头望去,望着眼前的炜彤,暗吸了口冷气,如果这丫头出去在众人耳边嚼上些牙根子,倒是件麻烦事,嘴上却不示弱,“你一个奴婢,敢拦我?还不放手?难道想一起受死?”
炜彤哪里会惧怕她,“秦扶苏是我林炜彤的,三姑娘打不得,你打了他且不是打了我昆仑的脸?”
“你一个小丫头敢教训我?看来你们真不知死字怎么写。”郭嘉怒火冲天,再怎么说她也是蓬莱掌门的千金独生女,秦扶苏就算心里不疼快也不至于为个丫头和自己翻脸。
炜彤从花丛后转了出来,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“这大半夜的,谁死啊死的?”
郭嘉脸色微变,随即装出委屈相,指指秦扶苏,“这个人对我不敬,想对我不轨,没人给我做主。”
炜炜淡淡一笑,顾作置疑的问了句,“是吗?”在郭嘉错鄂时,转向秦扶苏,“你有对三姑娘不敬吗?”
秦扶苏撇开脸,冷哼不理。
炜彤又看向郭嘉笑道:“你看他对我都是如此,全无敬意,我都不介意,三姑娘又何必与他一番见识?他连我都不愿看上一眼,碰就更不用说了,又怎么会对三姑娘不轨?定是你有所误会了。”
郭嘉看他们两人一个鼻孔出气,有些着恼,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