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想,不能想,她将自己丢进床榻,强迫自己睡着,这一次,她见到了一个女人,还有,秦扶苏……
迷茫中,她似乎又走进了团团迷阵,心思却清醒无比,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熟悉的感觉甚至让她在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情况下,心里浮现出隐隐的痛,一段不存在的,也许曾经发生的过往。
“呵呵,你好啊!”轻松娇俏的声音,即使从来没有见过她的人,或者说,她的梦里也没有见到过,这个声音她不会忘记,因为,这个女人,令她极端的厌恶。
那个曾经带走了他全部的心思,却害了她一生的女人,为什么,为什么又一次出现在她的梦里呢?她在和谁说话?是秦扶苏吗?
“这位姐姐,你能告诉我这是哪吗?”她的声音持续着传入她的耳朵。”
“这里是办公的地方,你想叫什么都不是普通人能来的。”
“爱非”清冷的声音,让她顿时如如被五雷轰顶,从头凉到了脚。
这是她根本不可能认错的声音,就在刚刚,他还告诉她,只要我达到三个要求,两人就能结成道侣,长厢厮守。
秦扶苏,为什么会是秦扶苏?
难道是她听错了?不相信,不相信呵……
犹如一阵风掠过,面前的云雾突然散尽,所有的景色渐渐清晰。
清一色的竹子,几间砖瓦房,还有满园的荷花……
多么熟悉的场景,这是她才离开的家,才六月天,荷花还没开,光秃秃的枝叶繁茂,邻居家的小孩去了她的家,而她自己却已为人母为人妇。两个孩子都已成家,而她的脸庞却年轻的仍然如二十岁。她似乎不会老,她也怕老,一年四季都是那样的装扮,裙子总是不离身。那天,他跟他的父母逃荒到了她的家门口。那个男人两天没有吃饭,他和他的妹妹一直都不爱跟人说话。这个男人似乎很笨,一上午了都不走,她开口问他年轻人你为啥不走。他答是因为等他的妹妹。她自己走去院子里找了一圈,没有找到那个女人,却看到邻居家的孩子不见了,只有荷花池子边上有一只鞋子扔在了地上。她忽然心里害怕起来,因为她的小孙女就在荷花池边玩耍。慌忙的找起来,结果在她家的厨房见到了一个人,一个不速之客,。
那个女人在她家的厨房里一手端着碗在吃她早上做的饭,是剩饭。只有一口馒头在地上扔着。有个小孩子的袜子扔在了地上。这时邻居来找她的孩子,问自己见到了没有。她摇头说没有。当时邻居就恼了。问那个女人你是哪里的,怎么会在官府这么放肆。
那个女人吃着饭,心里不忿,就给了邻居一拳头。打到了她的胸口。为人父母的人本来就担心是不是出了啥事情,就问她你看到了我的孩子没有。她自己回说“看到了,好像是在衙门里。”
那个妇人自己高兴的捂嘴说了句句:“没有一点家教的婆娘。”听口音是从京师来的。她自己恍惚记得昨天她自己的丈夫说了一句从京城来了一家子大官,有个年轻人是个头头,这个男的跟他的妹妹关系不正常。
她自己恍惚间突然想起来了,她的孙女没有在家,那是邻居家的孩子,按辈分该喊她奶奶。她慌张的跑过去看了看,荷花池里飘上来了一个小孩,她直接跳到了荷花池子里,把那个女孩抱了出来。女孩已经咽气了,她把她的小手放到脸上,喊她的名字,却怎么都没有一丝回音。把她的手掌放到自己本就冰冷的手心里暖着,却怎么都捂不热。直到哭得撕心裂肺,那小孩都没有再醒过来。
邻居听的哭声走过来,直接问了句“婶子,我的孩子呢?怎么不说话了。”
自己都不知道该咋说话了,她把孩子的尸体抱给了邻居,自己跑旁边了。邻居化悲痛为力量,把那个女人给按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顿。直到打累了才停手。哭了一天把孩子埋了。孩子的父母要求严惩凶手,她是主审官,大堂上,因为是上边来的高官,自己还算客气,把那对男女的父母都请了来,问他的父母都说是要有理有据才能法办。她自己一下子怒了,骂他的父母包庇凶手,这还需要什么证据,你的女儿根本就不知道皮肉疼,来呀!给我打,朝死里打!
他的父母骂自己是刑讯逼供,她叫来了一个人,是邻居的母亲,那个老太太一上来就扯着他父亲的袖子骂了一句,我不管你啥身份,在我们这里除了跪拜亲爹娘,谁都不跪。
那个老男人就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了。那个女人挨了一顿重打,不打自招,自己骂道“我的哥哥是皇帝,你们小心脑袋。”
她愤怒的向前一耳光打到她脸上,骂了句:“臭不要脸的,吃了我做的饭,还骂人,孩子不是你杀的,那里除了你那里还有别人,那个女孩脖子里有被人掐过的淤青,是被人害死又扔到荷花池里的,你以为荷花多,荷叶杆子重,那么小的孩子才一岁多,你怎么那么狠毒,幸亏老天有眼,被你害死的亡灵的尸体自己飘了上来。”
“衙门里高门大宅,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,一个一岁多的孩子能飞到天上去。”
那个女人一阵狂笑,尖声细气的骂道:“我是堂堂的公主,你一个命妇,你胆敢把我给杀了!在我手底下被杀死的人太多了,整个京师我出趟门都得跪下去一条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