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特别的男子,不止是美,一种飘然欲仙的乘风之感的气质,一种可远观却不能近玩的疏离,不分性别的美丽,却有着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。
一瞬间心突然砰砰跳的好快,从来没有过的感觉,仿佛随时都会从心口跳出来般。他的美,美到令人窒息,似深潭秀水,若雪梅冰山,一时间吸引了炜彤所有的注意力。
风姿绰约,玉树临风,不由得令人想起杜甫《饮中八仙歌》中的句子:宗之潇洒美少年,举觞白眼望青天,皎如玉树临风前。
身体被猛的一撞,炜彤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,她一手支撑起身子,愤怒令她收回游离的心神,正要表达自己的不满,却看见小师兄面白如纸的躺在她的脚边,气息微弱,还来不及开口询问,一个令人听到了就非常厌恶的声音在场中响起。
“不思进取,懒惰成性,像你这样子粗浅的修为真是辱没了师长及我们玄机宗的名声。”此人尖锐刻薄的说话语气,骄傲自满,声音大到满场都能清晰的听到他的话。
而小师兄苍白着张脸,早已失了人色,却强自坚定地挣扎着站起,一稽首:“师兄教训的是。”
“怪不得我们玄机宗弟子一代不如一代,尽是你这样的人连累了我们昆仑山的名声,资质愚钝还不思上进,刻苦练习,合上我真是羞和你同门。”那人不依不饶,语气也极尽刻薄。而小师兄只是低垂着头,不言也不语。
没来由的心头火起,炜彤一步跨到小师兄的身前,扬起脸,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道士,她不看还好,一看顿时就睁大了双眼。面前的人四十岁上下的年纪,一双小眼精光四射,两片薄唇一看就是刻薄成性。令她惊讶的不是此人貌不惊人的外貌,而恰恰这人就是她刚来玄机宗时主持应试的中年人。
“你就是和尚师兄是吧?怪不得叫和尚呢,敢情还是个秃子啊!”
“你……”合上突然脸色大骇,他因为掉发而导致谢顶,却实在没有想到,竟被面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出口侮辱。
“我师兄虽然道行低微却本性纯良,道是什么,是一切事物非事物自己如此,日月无人燃而自明,星辰无人列而自序,禽兽无人造而自生,风无人扇而自动,水无人推而自流,草木无人种而自生,不呼吸而自呼吸,不心跳而自心跳,等等不可尽言皆自己如此。因一切事物非事物,不约而同,统一遵循某种东西,无有例外。道即变化之本,不生不灭,无形无象,无始无终,无所不包,其大无外,其小无内,过而变之、亘古不变。”道“的概念是太上老君首先提出来的所谓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。《道德经》中的”道“生天地万物,生仙佛,生圣生贤,倶以从”道“而生,阴抱阳,生生化化,无极无穷之妙哉。这就是一切的本源,是终极的真理。”
炜彤故意一顿,含糊的咬着中间那个字,“为无治,你如此好胜,咄咄逼人,道行再高也不能理解道法,来日怕会没有我师兄的修为高吧。你说玄机宗弟子一代不如一代,是指你师傅的教导不行?修为比不得师祖当年,所以才会教出你这么个烂人?”
“混账!”炜彤一席话将合上气的嘴角边的肉好一阵抽搐,不顾身份吼出来的两个字,气呼呼的根本就不象个拥有百年修为的人,炜彤心中竟然觉得很解气。
“我哪里有编排过师尊,那些话都是外派弟子说的,玄机宗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样的人,我昆仑山才会越来越没落。”
“简直是无稽之谈!”炜彤直接打断了他,“老君曰:大道无形,生育天地;大道无情,运行日月;大道无名,长养万物。知之修炼,谓之圣人。天生天杀,道之理也。天地,万物之盗;万物,人之盗;人,万物之盗。三盗既宜,三才既安。在我看来,修为之人,应该两耳不闻窗外事,你却在关心外派人怎么说,心思不净,杂质太多的人的身心,是无法安下心来修炼的,至于玄机宗会不会没落,我不知道,但玄机宗若多几个你这样的人,那离没落的日子也就不远了。”
“下一场,合城对合安。”高亢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吵,合上高涨的气焰在见到来人后,立即换了一副面孔,恭敬地对着老者一躬身,唤了声:“师傅!”却在临走时恶狠狠地剜了一眼炜彤,眼中的怨毒象是恨不得立刻吃了她。
“师妹,都是因为我,连累你得罪了合上师兄。”小师兄轻声说着。
“我们和他又不是一个师傅,怕什么!像这种人你就不能在他们面前服软,否则的话,他还以为你很好欺负,下次见到机会他还会欺负人。恶人自有恶人磨,我炜彤行得端做的正,你们怕他我可不怕。”
“可是师妹……合上师兄……他……”小师兄犹豫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。
炜彤挥挥手,宽慰小师兄道:“师兄,你被打伤了,要好好的休息、养伤,无关紧要的事情,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。”
小师兄休息去了,接下来场中的比试炜彤也没有其他注意的地方,她的一双眼睛,只是望着端坐在大殿中的男子,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一股莫可言明的感觉。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,而长长的时间里,却怎么都看不够那张脸,他就象是一尊雕刻精美的玉雕,除了灿若星眸的眼睛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