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家,宽大的红色真皮沙发,金灿有些慵懒的窝在里面。
影子静静的站在斜侧的阴影里,仿佛不存在一般。
桌子上放着一个古香古色的香炉,插着一根李深深送给她的香,淡淡的烟雾从香头氤氲而出,空气里有种特别好闻的味道。
手里的半截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,金灿翻了个身,将手伸了出去。
斜刺里伸出一只苍白的手,接过了她手中的烟头,不用言语,十分默契。
她常年睡眠不好,昼夜颠倒,前段时间托了李深深的福,才睡了几晚好觉,可是现在,这安眠香也不管用了!
窗户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,敲打在窗棂上,往事如张牙舞爪的怪兽,在她脑海里不停的翻腾,似乎要将她撕碎。
自从知道那个人要回来后,她又开始了整宿整宿不睡觉的生活。
胡乱扔在身侧的手机,屏幕一闪一闪的,应该是有人打了电话进来,她却看都不看一眼。
那人打了一通便不再打,而是发了一条短讯给她。
金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,突然笑出声来,双手飞快的在屏幕上点着。
影子的脸上终于浮现出诧异的神情,但是他没有去看那上面写的什么,而是自觉地撇开了头。
秦蓝山:【哪天你要是想结婚了,来找我。】
金灿:【呵。想娶我的人可多了,凭什么是你?】
秦蓝山:【我们可以做婚前财产公证,我不图你的钱。】
金灿:【哈哈,你想说你图我的人?】
秦蓝山:【我觉得咱们那个方面比较合拍,考虑一下?】
金灿:【不,那是因为我的技术比较高超,而你不过是个雏儿。】
秦蓝山:【……】
秦蓝山:【我……算了,再见。】
金灿:【再也不见。】
秦蓝山:【抓狂】
关掉对话框,金灿脸上竟轻松了许多,内心的狂风暴雨突然就变成了柔风细雨,抑郁还在,却没那么糟糕了。
想了想,她站起身来,爬到床上躺下。
影子跟在身后,帮她盖好了被子,开始脱衣服。
“不用了,你出去吧。”陷在柔软被窝的人轻轻的吩咐了一句。
乌黑的长发蜿蜒,遮盖了她的面容,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。
影子的动作顿了顿,将解开的扣子重新系上,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。
金灿翻了一身,眼睛在暗夜里亮晶晶的,毫无睡意。
她想了想,拨了秦蓝山的电话,刚打出去电话就被接通了。
“喂?”秦蓝山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来。
“秦蓝山,我睡不着。”金灿对着手机哈气,呼吸声特别的撩人。
“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?”秦蓝山有些沮丧的说,毕竟刚刚表白被拒,不明白她打电话的用意是什么。
“不如你给我讲讲大道理啊。”金灿将头埋进被窝,低声的笑了一会儿,“或者,咱们干点别的?”
“我在国外。”秦蓝山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哎呦,你好坏呀。”金灿咯咯的笑。
“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,我在大学的时候还参加过比赛呢。”秦蓝山是个爽快人,郁闷的情绪很快一扫而空,
“好啊。”金灿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,嘟囔:“不要挂电话,我睡着了也不要挂。”
“好。”电话那头回答。
别说,秦蓝山的歌声还怪好听的,低吟浅唱在这寂静的夜里,有着奇异的催眠效果。
金灿很快就睡着了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第二天早上,破天荒,李深深在早餐桌上看到了金灿。
“看起来你昨天休息的不错。”她朝着金灿打了个招呼。
金灿妖娆的伸了伸懒腰,神采奕奕,“可不是嘛,听了一晚上的催眠曲。”
李深深诧异的看了她一眼,这段时间金灿的状态可不怎么好,金家人都小心翼翼的,生怕不小心触碰了家主的神经,万一家主原地爆炸了呢。
金灿眨眨眼睛,问:“你们订婚宴是什么时候?”
“一月二十八号。”李深深心里更加惊讶了,没想到金灿会主动问这个。
“哦。”金灿点了点头,埋头吃饭。
金莲跟自己的丈夫一起走进了餐厅,见自己的大姐也在,顿时心情好了不少。
两个人跟大家打了招呼,开始进餐。
吃完饭,金莲才拉住李深深说:“六妹啊,前两天我店里来个客人,跟我打听你的那副绣品,他说这个是失传了近千年的手法,跟我打听是谁绣出来的。”
李深深愣了一下,“你不是说要收藏起来的么?怎么放店里去了?”
“哎呀,我这不是太高兴了么。”金莲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激动,“你倒是说说,你怎么会这失传的手艺啊?”
“大概因为我是天才?”李深深俏皮的回答,然后又有些紧张的问:“你没告诉别人是我绣的吧?”
“放心啦,没有你的允许,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。”金莲转身跟丈夫吻别,四姐夫跟大家道了别出门工作去了。
“那就好,三姐最近没回来?”李深深起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