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雨幕,他一步一步,步伐优雅,神情深邃,锃亮的皮鞋踩雨塘里,缓缓向她而来。
恍然间,秦书柠还以为自己看到了某个明星在拍电视剧,着实唯美。
将手机放到口袋里,抬步走了过去,笑着打招呼,“晚上好啊沈总。”
“晚上好!”
沈鹤凡满眼的笑意,进来的时候将伞收上,拍了拍身上的雨珠,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包。
“这天有点凉嗖嗖的,走,老公带你涮锅去。”
秦书柠一时没听清,“去哪刷锅?”
沈鹤凡好悬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,“我说带你去吃火锅。”
“好啊。”秦书柠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好笑。
下雨天和火锅真的很配,这点他俩倒是很有默契的。
沈鹤凡再次将伞撑开,举过她的头顶,甚至往她这边偏了偏,确保她少淋点雨,这才揽着她的肩膀走入雨幕。
上车后,沈鹤凡将伞合上放在一旁,拿过纸巾擦了擦肩膀上的雨珠,这才开车带她去火锅店。
因为是下雨天,雨下的很大,开车不安全,两人就选了一家比较近的火锅店。
这种天气大多数人多窝在家里,火锅店里人不算太多,秦书柠挑了一个角落坐下。
荤的素的点了一大桌,两人点的是鸳鸯锅,沈鹤凡不太能吃辣的。
沈鹤凡递给秦书柠一瓶常温的花生露,顺势在她对面坐下,没忍住吐槽。
“这几天爷爷不知道在干嘛,胡伯也不说,我给爷爷打电话,通常说了两句,爷爷就挂了。”
秦书柠一怔,猛然反应过来,“我突然发现,我也好像挺长时间没和爷爷通过电话了。”
沈鹤凡往辣锅里下了点羊肉,温声开口,“我想着明后天抽个空去看看,到底整什么幺蛾子呢。”
秦书柠喝了口花生露,表情有些奇怪,“你这张嘴啊,得挨不少揍。”
沈鹤凡挑了挑眉,对着秦书柠抛了个媚眼,“跟爷爷学的,上梁不正下梁歪。”
秦书柠:“……”
看着他,秦书柠突然来了好奇,“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呗。”
沈鹤凡挑了挑眉,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,看的人脸红心跳的,“咋地,好奇你老公的童年啊?”
秦书柠夹起一片菜叶,忍着鹏他头上的冲动,眼神诡谲,“你,能,不,能,正,经,点?”
一字一顿,咬牙切齿的看着他。
看着炸毛的秦书柠,沈鹤凡连忙抬手求饶,笑着开口,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,乖乖乖,”
秦书柠眼神里充满了危险,慢慢将菜放到了红油锅里。
沈鹤凡一脸无奈的捞起她放进去烫好了的菜,放进碗里,缓缓开口:
“我小的时候爷爷特别不靠谱,我十一岁那年,那是夏天,他带我出去爬山,爬到一半他就看到树上有个鸟窝,就想让我上去掏鸟蛋,那时候没太多心眼啊,傻乎乎的听从他的建议用绳子绑住当安全绳嘛,后来我上去一看,树上的鸟窝里啥都没有,我就下来了,恰好那个绳子挂到树枝上,好悬没给我勒死。”
秦书柠一愣,直觉他这话有点不对,“你那绳子挂哪了?”
沈鹤凡满眼的无奈,“脖子上。”
秦书柠:“……”狠人。
想了想,秦书柠还是没忍住问道,“不是…你傻啊,绳子往脖子上挂?”这是嫌自己命长咋的?
瞬间,秦书柠就看到沈鹤凡那个眼神变得幽怨起来。
“我也不想挂,你知道爷爷非说挂脖子安全,我说不,他就闹,那天还挺多人的,他这样多丢人,我就挂了。”
秦书柠默默的捂住嘴,不让自己笑出声。
原谅她不厚道的笑了,不过这真有点惨。
沈鹤凡叹了口气,将筷子放下,继续说道:
“十岁那年,爷爷带我去学钢琴,我比较聪明,学两遍就差不多了,爷爷就说不对,非要给我演示一遍,结果他一弹完,整个屋里的人都沉默了。”
秦书柠有些疑惑,小心翼翼的问道,“弹得很好吗?”
沈鹤凡猛的一笑,笑里带着嘲讽,“直到现在,我从来没再任何除葬礼外听见那种音乐。”
秦书柠一口涮羊肉好悬没喷出来,差点乐疯了。
“你这童年挺坎坷。”
沈鹤凡脸上的表情都是无奈,再次回忆了一下,“再小的时候,那年不是四岁就是五岁,爷爷抱着我去古城玩,路过河边。”
见他脸色有些黑,秦书柠挑了挑眉,小心翼翼的问道,“给你扔河里了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沈鹤凡有些好笑的看了眼她,“给我折下来了,我就摔地上了,当时下巴磕到了石头上,流了挺多血的,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。”
说着沈鹤凡就凑到秦书柠身边,抬起下巴给她看,秦书柠凑进看了一下,在他下巴底下真的有一个比较浅的疤痕。
不过要是不仔细看的话,基本看不出来。
看他坐回去,秦书柠忽然发现了盲点,“话说,你为啥从大往小说?”
沈鹤凡耸了耸肩,“你觉得我往后能不防着他吗,都吃了那么多亏,再不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