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在东省市郊的一处豪华大宅的会客室内,几个身着职业西装的外国人不安的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,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,对面前端坐着喝茶的豪宅主人表达着不满。
“韩女士,我们大老远从美国而来,就是为了打开大陆的市场,进行商业投资,搭上开放的便捷快车。因为你是世界知名财团的大股东,手下有众多产业,信誉良好,我们才找上门来请求跟你合作,但现在,我们感觉不到你的任何诚意。”
其中一个黑人老外叫安若尼,身着笔挺的西装,手上戴着名贵的劳力士手表,一身气质干练而沉稳,看样子像是这一群投资商中的领头人。
此时,他双眸直直的盯着淡然喝茶的豪宅主人,似是要在她那里讨要个满意的说法。
对面豪宅的主人轻轻勾唇一笑,那标准的东方美人脸庞配上那娇媚的姿态,让一些定力不够的投资商险些失了神,唯独那安若尼依然神态自若,丝毫不受她的影响。
这豪宅主人自然就是那京城韩家四小姐韩玄清!
她最近都在国际上拉取有实力的投资者前往国内投资,毕竟国内并不是她的主场,她需要强有力能帮她开拓国内市场的同盟者。
而这安若尼,则是这几年来美国新杀出重围来的商业新贵,既充满干劲,拥有实力,而且也比那些油奸巨滑、遇事只会第一时间观望的老资本家多了几分果断的决策力。
韩玄清看着面前敢于跟她呛声的安若尼,满意的点了点头,放下了精致的青花瓷茶杯,双手交叉优雅的放在腿上,昂首看着面前的人风轻云淡地道。
“安若尼,你要知道,并非是我不守信用,我本就跟唐家敲定了一系列的合作事宜,怎知他们唐家这么的没眼力劲,招惹到了本地最大的豪门家族龙家,才使他们家族产业被打压,手下商场被迫无法营业。”
“韩女士,你这话让我更加不得不质疑你合作的诚意。”安若尼眼底微闪,对韩玄清这番推搡的话完全不感冒,甚至也隐隐有了些怒气。
他们在这东省地界考察估量投资都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,好不容易接上了韩玄清这边的线,联系了东省的唐家洽谈进品牌驻商场的事宜,为了等了一个多月,推掉了多少合作的机会,损失了多少利润,现在她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告诉他们,唐家倒台了,不合作了?
“一个小小东省的龙家,在你京城韩大家族的眼中又算得了什么!韩女士,我劝你不要再把我们当猴子一样戏耍!”
韩玄清倒是嘴角含着笑,静静地看着他似被羞辱的微怒脸庞,才缓缓道:“我说安若尼,别这么着急,唐家惹怒的不仅仅是龙家,那背后还有傅家的手笔。”
“哼,他们傅家本就不喜外资进驻,觉得那套市场至上的原则根本行不通,觉得我们外商大量涌入会扰乱国内市场的风气,我早就看他们很不顺眼。”
说到这,安若尼好像想到了些什么,瞪大着眼睛望着韩玄清问道:“你是说,这件事傅家是知情的?他们搞倒唐家就是为了搅局逼我们这些外商撤资?顺便还能打击一番你们韩家?”
韩玄清看着他坐在那,沾沾自喜地推测着,仿佛自己已经触摸到了事情的真相,顿时笑而不语,一脸玩味地看着他在自我发挥。
待他发言完毕后,看着韩玄清那富有东方韵味的美丽脸庞,竟有些楚楚动人的怜惜感,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,掌管着这么大的企业,每天面对着商场上的各种尔虞我诈,背后还背负着家族的荣誉,应该很不容易吧。
想罢,便热血的朝着韩玄清伸出手道:“韩女士,之前是我错怪你了,面对着傅家险恶的阴谋,我们必须紧密的合作起来,还有那找招标的事宜,还要拜托韩女士了!希望我们以后依然合作愉快!”
韩玄清微微倾身,一只洁白的玉手轻轻碰过安若尼的掌心,很快便收了回来,微启红唇道:“合作愉快。”
待那群外商走后,女仆们便赶紧进来收拾茶杯,打扫卫生,还有小女仆拿过翠绿的翡翠面盆,递过热毛巾给韩小姐擦手清洁。
忽地一阵劲风刮过,小女仆只觉得自己腰间处似是被人轻薄了一般,但四处张望下却又不见人影,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。
“行了,退下吧。”韩玄清原本还在拿着手帕仔细拭擦着自己的一双纤纤玉手,看到这般场景后,脸面瞬间变得布满阴霾,直接把手帕朝着女仆一扔,道:“等下到账房找管家,你明天不必来了。”
“啊?”小女仆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,听到主人就这么要解雇她,顿时急得要哭了。
“新来的,给我带句话给管家,下次再给我派来你这种货色,他也回家去吧。还有,你那肮脏的眼泪要是掉到地上,我就要你那高龄的奶奶赔到死为止!”说罢,韩玄清也不再看她。
新来的女仆听到后就是一愣,她好不容易才托到层层关系,过五关斩六将,挤破脑袋的进来就是给这位据说是顶级豪门的大小姐当贴身女仆,那优厚的薪资待遇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,为了能让年迈的奶奶过上更好的生活,她毅然决然的前来应聘打工。
可没想到,这第一天服侍这位大小姐,自己就莫名的被辞退了,这让她以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