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不需要长辈同意,我自己就能做主哒~”
“那么祝星洲同志,你这画还卖吗?”
白月被祝星洲这幅表情给逗乐了,不禁捂着嘴偷笑。
“卖!卖!我这就去房里给你拿来。”
祝星洲很是激动,立刻起身到房中把图和之前说好的玉佩添头都拿了出来。
白月拿着画作仔细的瞧了瞧,越看越是满意。
把图和玉佩都放到云风身上收好,便从小包里拿出了一个支票本,签了张五十万的支票递给了祝星洲。
微微笑道:“这支票你也可以现在拿到附近的银行取钱。”
看着面前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,居然是从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手中签出,祝星洲还有些晕乎乎的,仿佛还活在梦里。
见白月在跟他说话,忙回过神来。
“哦不,不用,我相信你不会做开空头支票那么愚蠢的事,而且这支票上的公章也不是那么好作假的。”
“好啦好啦。”
婆婆见交易已经做完,便起身拿过菜篮子,往门外走了。
“老婆子我人也带来了,交易也完成了,这里也没我这老太婆什么事了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好,婆婆,您慢点走,我送你到门口吧。”
祝星洲见老人不便,忙搀扶着送到门外,直到看着老婆婆走进了家门,才放心的回来。
待祝星洲回来,便看到白月用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他。
“星洲同志,听婆婆说你的父亲得了重病,我和云风也是顺道来看看他的。“
“不知道你父亲得的是什么重病,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?”
“唉...我父亲他...”
一说到父亲,祝星洲叹了口气,眼睛里满是无奈和沮丧。
当然,白月并没有错过他眼神里划过的一抹恨意!
看来,这事怕是另有隐情。
“先带我们去看看吧。”
白月看着祝星洲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,出声提醒。
“好,先看看。”
说着祝星洲便把白月二人带进了房内。
房间内并没有过多的装饰,只有一张床,一套桌椅和一个木制的衣柜。
床榻上正躺着一个极其消瘦,面容痛苦,额上都布满汗珠在隐隐忍受的中年人。
看样子像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,而旁边的桌上还摆放着一碗喝过一半的中药汤剂。
白月将这中年人从上到下,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,直到看到他腹中的一个异物时便皱起了眉头。
问道,“祝先生,你是否常常感觉腹中有间断性的疼痛,每次发作都剧痛难忍,触之有硬结包块,还经常反酸嗳气,伴有胸痛和烧心感?”
床上的中年男人听到后才发现房内多出了两个不相识的陌生人,才吃力的用手撑起身子坐起。
茫然的问道:“是..是的...你...你们是?”
见中年人还能回应,白月便点了点头。
“祝先生,我叫白月,隔壁这位是我的哥哥云风,上周恰巧在古玩街上看到了那幅《百骏图》,仿得真是栩栩如生,惟妙惟肖,今日我们是来找你儿子买你的画的。”
“你!你们怎知那画是仿的!”
中年人惊讶得叫了起来,眼神中瞬间升起了浓浓的戒备,看着白月二人也神色不善了起来。
看着中年人的反应,白月多少也能猜到些什么,顿时露出了温和的笑容。
“祝先生不必紧张,我们不是坏人,并没有恶意,只是前些天凑巧看到这图,画工实在是模仿得一模一样,字迹也是尽力的模仿成郑燮的手书。“
“没什么大不妥,只是还是给我找出了一丝破绽。”
“是什么?”
听到白月指出了他画中的破绽,中年人也是非常的好奇,方才眼中的戒备也是松懈了不少,只留得一副探究的模样。
真正的艺术家总是会反复推敲自己的作品,从中找出瑕疵改正,力求把自己的作品趋于完美。
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觉得很多大艺术家总是喜欢吹毛求疵,这里不满意那里也看不顺眼的原因。
他也不例外,无论是艺术品还是仿制品,只要是从自己手上出去的作品,都需要尽自己所能做到精益求精,才能无愧于艺术的本身。
这一点,也是白月所认同的,看着眼前这中年人也是越发的满意。
“云风,帮我把画卷摊开。”
云风闻言,便把桌上的药碗拿走,取过抹布把桌面拭擦得干干净净,才把画卷摊开在桌面上。
只见白月走到桌前,指着这上方的题字给中年人看。
“看到这字体了吗?”
中年人隐忍着痛意,仔细端详着画卷上的字体,但无奈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便直接问:“有何不妥?”
白月从小背包里拿出纸笔,仿照着图上的题字再写了一份,看这字迹,竟也是与图上的字别无一二!
中年人拿到这字时,手上也是一僵。
“你再对比照看清楚,这字体的笔画顺序与惯用右手写字的人是不一样的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