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本来就是一对……”这是那衙役说的话,只说了半句,他就惊恐地捂住了嘴巴,那小妾也抖了一下,跟着捂上了嘴巴。
都不用李世昊吩咐,影十九就上前就把他们的胳膊卸了,无力的耷拉着,然后冷声道:“继续!”
剧烈的疼痛从肩膀传来,俩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,惊动府衙里的一些人,但屋里的人此时已经不在意了。
按照那俩人所说,他们本是一对青梅竹马,而且从小就感情很好,非君不娶,非君不嫁那种。但女的家中太穷,又长得美艳,被丞相府的人买了去,关在上都城外一个庄子里,训练成后宅细作。
女人到了训练营,从不甘心底反抗,到最后麻木地顺从,每天肮脏的训练让她模糊了心上人的面容。
但她万万想到,男子居然是个痴心的,还一路追到了上都城,经过千辛万苦,俩人终于重逢了。
就这样,男子在附近找了活计,俩人一直偷偷相好着。当这女的被派到梁州府执行任务,男子也跟了过来,后面的事情就是赵忠查到的那样了。
影十九又问那女的:“丞相府具体让你做什么?”
那女的眼里全是对嘴巴不受控制的惊恐,她不由自主地说道:“让我拉拢郑知府,如果拉拢不了,就毁了他……”怎么毁?不就是让他变得像这段日子一样昏庸呗。
郑知府听完,身子又晃了晃,扶着格栅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变成抓了,而且用力得指节发白,手背上青筋暴起,可见他内心此时的暴怒。
等他们说完,影十九回头朝李世昊拱手道:“请主子决断。”
这结果和他们预想的一样,李世昊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意外,反而意外这俩人不是姐弟,而没有之前那么恶心了。
他沉吟片刻,就问那女的道:“丞相府还有多少像你这样的细作?你们平时在哪里训练?又都往何人府里安插过人?”
一连三个问题,问得影十九红了脸,他不由得暗想,自己是不是安逸太久了?连暗卫的基本功都退化了。
香香则是一脸骄傲自豪地等着那女人说话。
吃了真言丹的人,哪有不招的道理?但那女人也只能回答前两个问题,后面一个她是真的不知情。
李世昊见此就不再多问了,而是转头对郑知府道:“郑大人,这事情已经查清楚了,剩下的事情就教给你处理了。”
郑知府唯唯应诺,李世昊临走前又说道:“念在你从前风评不错,本使提醒你一句,妾是乱家根本,若你以后管不住下半身的时候,就多想想今天的情形。
或者想想你在固城县那十年,是谁一直不离不弃地陪着你煎熬……你好自为之吧!”
他说完就拉着香香走了,影十九也紧跟着出去,三人在门口见到站在窗下抹眼泪的知府夫人田氏。
他们朝田氏点了点,就提起轻功,消失了去。
两小事了拂衣去,田氏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,冷着脸进了小妾的房间。
郑知府沉浸在李世昊最后的话语里,听到动静回头看,见是自己夫人的瞬间,羞愧的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他普通一声跪到地上:“夫人,为夫对不起你,为夫知错了,请夫人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。”倒是一副诚心悔过的样子。
他们夫妻结发于微末时,那时候的郑知府还是一个穷酸秀才。可谓是家无半亩田,仓无半斗粮。
可身为乡绅家小姐的田氏却从没嫌弃过他,一直尽心尽力地上孝父母,下教孩儿,操持着这个并不富裕的家。还跟着他辗转千里,考试又为官。
虽然他们那些日子过的艰难,但夫妻感情还是恩爱的。但日子好过起来之后,事情也就跟着来了。
田氏估计到死都会记得,郑知府满面春风地让小妾给她敬茶的画面。
她那时候觉得自己引狼入室,简直活该。所以那滚烫的茶水她一饮而尽,心和舌头都仿佛被烫死了,从那天起,她再没和郑知府说过半句话。
现在见他哀哀认错,哭得像个孩子,她本死去的心又错乱起来,往年的恩爱,孩子们的未来,纷纷浮现脑海。
半晌后,她开口了:“夫君请起吧,公事处理完了,夫君先回去休息吧。剩下的都是后宅的事情,自有妾身决断。”
郑知府没想到他夫人会这样说,可此时的他也是心乱如麻,明明觉得不对劲,但却抓不到头绪,只能呐呐地问了句:“夫人,你可以吗?”
“呵~”田氏冷笑一声,对他道:“夫君请吧。”
也不知道郑知府怎么想的,反正他爬起来朝田氏作了个揖,道了声:“有劳夫人了!”就出了房门。
脚步虚浮凌乱的他,并没有看见田氏在他身后露出失望的神情。但也只是一瞬,田氏收起了思绪,朝门外冷声道:“蔡嬷嬷。”
进来的是她的陪嫁嬷嬷,一个身强力壮的婆子。她们主仆多年默契十足,田氏一个眼神,她就斜着嘴角朝小妾二人走去……
院子外面聚集的下人都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,只听得一阵惨叫声响彻后院。没了声息后,蔡嬷嬷出来叫了几个护院小厮进去,抬了两个大箱子出了城。
而着晚上之后,再也没人在府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