酆城县,李府门外。
计仇一身素白锦衣,看着府门上刻写着“李府”的牌匾,微微一笑。
这正是李守正在酆城的住所,而他也早已离开罗酆城。
毕竟他身为酆城县知县,若是常不在治所,着实有些不妥。
虽然这两年在他治理下,酆城县治安好了许多,但他久离治所,仍是让人诟病的理由。
计仇走到门前,轻轻扣响大门。
“嘎吱!”
大门打开,一名捕快装束的汉子打开门,正是在罗酆城路过面的捕快中的一人。
话说其实这酆城县也是有捕快的,但是其中却有不少都是些泼皮无赖。
所以他便将这些泼皮无赖逐出县衙,但是这人当然不干,最后被罗安一群人打个半死,最后才不得不屈服。
当然他们也有不少人前来闹事,而且还煽动不少百姓,诬蔑李守正。
最后李守正一桩桩一件件,亲身力行将案件处理,赢得百姓了的信任,从此捕快一事便告一段落。
开门的捕快看着计仇,轻声问道:“这位公子,你有何事?”
计仇身上锦衣虽不奢华,但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穿的,在军伍中待了多年的他自然看的出来,所以他以公子相称。
计仇拱手,笑道:“在下求见李知县,还请阁下通报。”
“请稍等!”捕快拱拱手,然后关门离去。
片刻之后,大门再次打开,捕快对着计仇拱手道:“公子,我家大人有请!”
“多谢!”
然后捕快将计仇迎进宅子,带着他往后院而去。
计仇微微一愣,他可是知道,后院为家眷居住之所。
迎客可是在前厅,这李守正,竟然将他带到后院,是因为他还没成亲,所以不在乎这些礼仪?
想到这,他轻轻一笑,走在前面的捕快疑惑道:“公子为何发笑?”
计仇却没有解释,而是问道:“李大人一直这么,不拘小节?”
捕快一愣,然后便明白了,轻声说道:“我家大人,比较小心。”
计仇转念一想,便明白了捕快的意思。
李守正这段时间遇到的危险太多了,手下人手也不多,便将所有人安排在后院,如果出现意外,也能及时救援。
计仇跟着捕快,不一会,便将他带到后院入口处。
他这宅子其实不大,所以两人根本没有多久。
捕快对着计仇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,计仇点点头,便走了进去,然后捕快转身离开。
计仇踏步进入后院,却发现后院中可不止李守正一人。
李守正、钟古、怀云道长、卓月、罗安坐在石桌前。
而李怜正陪着一对母子,正是陈轸妻儿。
见到计仇,李守正起身迎来,问道:“公子来了。”
计仇向着众人微笑拱手,道:“计仇,见过李县君!”
李守正拱手道:“原来是计公子,快快请坐!”
计仇也不客气,就这么坐下了,李守正等人也随之坐下。
李守正为计仇倒了一杯茶,然后问道:“不知公子训李某,是为何事?”
计仇看了看众人,然后问道:“在下有个问题,想问县君大人!”
众人一阵皱眉,李守正轻声道:“公子请问!”
计仇轻抿一口茶水,问道:“李县君可知,何为对错?”
卓月等人对视一眼,眼中闪过警惕之色。
李守正皱眉凝思,然后说道:“顺理则为对,违理则为错!”
计仇点点头,再次问道:“那何为善恶?”
李守正几乎没有丝毫犹豫,开口便道:“知对而行就是善,知错仍为就是恶!”
计仇再次点头,然后问道:“赏善罚恶,何以为之?”
李守正皱眉,沉思片刻,说道:“善恶分明,有善必赏,有恶必罚。”
计仇听后,哈哈大笑,这笑声也让所有人转头注视着他。
李怜一阵疑惑,她总感觉此人很是熟悉。
李守正问道:“不知公子为何发笑?”
计仇停止发笑,然后说道:“曾经有一个人是这么答的。他说,有心为善,虽善不赏;无心为恶,虽恶不罚!县君大人,以为如何?”
计仇说完,所有人陷入沉思。
片刻之后,李守正笑问道:“不知是哪位大才所言?”
计仇摇摇头,直视着李守正。李守正知道他在等自己的答案,于是便说道。
“李某认为,不存在有心为善之说,善就是善,有善就该赏。有心为善,何为有心?何为无心?如何判定?”
“见乞儿可怜,予其吃食,活其命,是否有心?是否该赏?”
“两家互为世仇,若一贼人,为夺钱财,杀其中一家,无意中救了另外一家,这种无心之举,岂能说其善?”
“至于无心为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