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袭衣斋的地契和房契。
上面写的很清楚,除了买家的姓名,这上面甚至还有官家的文书,以及数名证人的姓名,甚至还有官家的文书,一应手续俱全。
卖家的名字是虞兰萱,袭衣斋原本就是虞兰萱的,也应当在送嫁的嫁妆中,虽然虞兰萱只有半数的嫁妆进了信康伯府,但这些地契铺子之类的,原本都会被虞兰燕贴身带过来,不存在一半分的意思。
褚子寒沉默不语的看着手中的两张文书,半响无语。
“世子,奴婢跟着县君的时候,见过这种地契,上面没有买家的名字,之前闹着说县君是偷把店铺卖了,原来就是这种东西,这可太好了,现在落在世子的手中,就是世子的了。”
红喜欣喜的道,急切的靠近过来,伸手指了指空着的买方的名字:“世子,您还可以在这上面填上您的名字,表示这是县君给您的。”
“不需要如此,这样就很好。”褚子寒温和的道,目光赞许的落在红喜的身上,“幸好你发现这东西,下去领赏吧!”
“世子,奴婢不要赏。”红喜就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。
“怎么不要赏?”褚子寒抬眼道。
“世子,奴婢如今没有主子了……奴婢只想跟着世子,奴婢现在是信康伯府里的一个普通丫环。”红喜眼泪落了下来,呜咽道,她长的还算清秀,眼泪汪汪的看着也极可人,如今哀婉的看着褚子寒,情义绵绵。
“那你……以后就跟着我吧!”褚子寒微微一笑,伸手虚抬了一下。
“多谢世子,多谢世子。”红喜大喜,伸手欲拉着褚子寒的手起身,褚子寒的手却缩了回去。
无奈只能眼巴巴的站起来,一脸娇羞的站到褚子寒的身后,从此之后她就可以抬起头在信康伯府做人了,她是信康伯世子的人,那些这几天一直小看她的下人还有谁敢嘲讽她。
终于得偿所愿了,世子终于看到她了,红喜心头一波波的喜悦,拧着手中的帕子,难掩心头的剧烈冲动。
“你们县君以前都立的这种契约?”褚子寒没在意一个丫环的情动,目光再一次落在面前的两张纸上,谨慎的问道。
红喜急忙按倷下心头的激动:“世子,县君以前从来没有卖买过,奴婢不知道县君以前如何买卖的。”
“既然从未买过,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买出了店铺?”这是褚子寒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,他自付之前也没有让虞兰萱察觉,虞兰萱为什么做出这等反常的行为?
“奴婢不知道。”红喜收敛起心中的喜悦,小心翼翼的道,“但这上面的卖家签名,的确是我们县君的签名,往日县君都是这么写的,这字是县君的字。”
“不知道?之前你们县君还有什么其他反常的事吗?”褚子寒皱起了眉头,记忆中的虞兰萱和一般的女子不同,征远侯府里的几位姑娘,唯有她看到自己的时候极淡然,对于自己这个未婚夫婿也极平常,少数的几次见面都以礼相待,没说几句话之后就离开。
褚子寒其实并不了解虞兰萱。
红喜后面的肯定虽然打消了他部分疑惑,但还是疑惑的多问了几句。
“没……什么其他的反常事情,就和往日一样,侍候夫人。”红喜心里咯哒一下,最后的一个月,她早就去服侍虞兰燕了,根本没跟在虞兰萱的身边,哪里知道虞兰萱会有什么反常的行为。
这话现在又不便对褚子寒明讲,红喜的心里七下都在,上面的印章也在,只不过上面没有买主的名字。
“大人,这是当初兰萱县君买给我的契约,这里面有商铺的契约,也有地契,除了现在这一家,还有其他几家都是如此。”虞兮娇柔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,从当初她在江南,因为欲进京,外祖母担心她一个人在京中没依仗,于是帮她进京先买铺子榜身开始。
到如今这些铺子都属于她的结束。
最后还加了一句:“大人若是不信,可以查证,衙门里有公文可以认定,衙门的公章也可以对一对。”
管房屋买卖这种事情的公章,不算是大的特别紧要的公章,凭他一个员外郎还是调得动的,这位年轻的员外郎一看也是一个干事的,当下就叫过一个衙役,让他去刑部调用这个公章过来,对对,这两张是不是真的。
衙役离开,这里继续往下说。
“虞姑娘,你如果是真的,又怎么发现有假的?”员外郎扬了扬手中的两张纸继续问道。
“大人知道征远侯府和信康伯府的事吗?”虞兮娇苦笑一声,开口道。
这事闹的这么大,满京城的人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,征远侯府更是因为和行刺齐王世子的事情搅和着,如今被看管了起来,许多人都觉得征远侯府流年不利,必然是冲撞了什么太岁,得好好祭拜才行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此事还得从两家的这门亲事说起。”虞兮娇于是慢慢的道出了这里面的缘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