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澈在全校一晕成名。
传闻中不近女\色的祁神,居然主动抱着普通班一个女生狂奔到了医务室。
这已经坐实了祁琚是为了女朋友转去普通班的传闻。
“苍天!我真恨不得穿越回你晕倒的那天,把DV机带上,都要把祁神抱着你一路跑到医务室的过程给偷拍下来!“宁安在程澈身边叽叽喳喳,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,“你不知道,你那天差点就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,但是祁琚马上就接住了你,还是公主抱!”
程澈抬起两只巴掌,吓了宁安一跳。
“干嘛,你要打我?”宁安扯过洗脸的毛巾挡在面前。
“第十遍,这些天你已经重复这句话第十次了,”程澈看着脖子上日益鲜明的黑白分界线,又转头扫了一眼宁安。
宁安弹了一手水在程澈脸上,“说真的,祁琚那张脸整天在你面前晃来晃去,这谁受得了啊?你就没产生一丢丢的男女之情?”
程澈仰天大啸,“啊!宁安你放过我吧,我真的,和祁琚是单纯的兄妹之情,我都叫祁琚母亲作妈妈!妈妈,你懂吗?”
“妈妈懂,”宁安乘机抬了自己的辈分,又打趣道,“可是儿媳妇也可以叫妈妈呀?”
“你再说这种话,我就上拳头了哦!”程澈奶凶奶凶地比划着一个拳头,说完就从阳台进了宿舍。辛鸣儿正好推开大门进来,和程澈打了一个招呼。
三分钟后,池萨也抱着吉他进门,直接戴着耳机上床。
宁安看见宿舍里的其他人回来了,自觉地闭上嘴。
宿舍快要熄灯了,程澈趴在桌子上,翻开昨天从校图书馆里借来的地理杂志。她余光看见辛鸣儿凑过来,小声地说道:“程澈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程澈转头看着她,支着下巴,嘴里发出一个气音,“嗯?”
“我有个姐妹,有点好奇你和祁神…祁琚的关系……”辛鸣儿说。
程澈皱眉,她翻了一页杂志,假装无所谓地说:“就从小认识的朋友呗。”
池萨抬头看了眼程澈,又低下头写歌词。
“不是男女朋友?”辛鸣儿又问。
“不是。”程澈果断地说。
宁安走过来,拍拍辛鸣儿的肩膀,“现在不是,不代表以后不是。”
“喂——你别乱说。”程澈用一个眼神让宁安闭了嘴。
程澈合上杂志,对辛鸣儿说,“之前我们两家住的近,所以比较熟。”
说完,她还没等辛鸣儿说话,就像只轻盈的猫儿爬上床,一股脑钻进被子里。
心里隐隐有点不爽,程澈望着天花板,隔空蹬了蹬腿。
一个星期的军训很快就过去了。
即便程澈在年级里是个小透明,但大家都意识到,起码在祁琚心中,这个笑起来眼睛似弯月、整天扎着高马尾的女孩是不一般的。
比如,程澈常常接受众人的目光洗礼在饭堂吃饭。
又比如,程澈每次回到宿舍,都会有各种“偶然”出现的女生“路过”305门前。
但是,除了程澈晕倒被祁琚抱去医务室外,他们俩在军训期间就再没有其余的互动,周围的吃瓜群众也渐渐散去。
他俩的“绯闻”彻底消失,还要感谢从哈市竞赛回来的程亦奇。
骄阳西沉,余晖尽撒。军训表演大会落下帷幕,意味着新生军训彻底结束。
一声哨响,十九个新生班级原地解散。
程澈和宁安等一众女生在旁边安静地待着,看着李教官被班里的男生抛在天上,好几个来回之后,其中有六个男生好像提前商量好了一样,猛地抓住李教官的四肢,冲到操场上一棵巨粗无比的榕树旁边:“一二三撞、一二三撞……”
“啊——”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整个操场。
程澈不忍心地侧开目光,“这也太狠了吧?”
宁安帅气地甩了甩额前的刘海,“你太善良了宝贝,阿鲁巴是我们班男生对教官表达不舍的一种方式。不信你看看,其他班级都正在saygoodbye呢。”
此起彼伏的喊声充斥了整个操场,程澈环视一周,看见不少教官都被学生仰天抬着冲向各种柱体,她咂咂嘴:“这哪里是saygoodbye?这简直就是mayyoudiewithoutsons啊!”
宁安思考了一阵才明白这句英文的意思,她捂着嘴偷笑,“你总结得真好。”
程澈扫了一眼,看见祁琚独自站在远处,他抱着手臂,凝视李教官的方向。她猜,祁琚一定觉得这种游戏暴力又粗鲁。
等到游戏结束,李教官在男生的簇拥下一瘸一拐地离开,大家才真的散开。
安宁正拖着程澈的手臂往操场旁边的小卖部走去,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程澈当然也听到了,她转头,却看见一团黑影直接扑上来。
“啊——谁啊?”程澈还没看清楚人影,就感觉脑袋被人狠狠地一媷,差点直接给摁到地上去,她像一只暴怒的小狮子抬起头,冲向了罪魁祸首,“程亦奇!你给我站住!”
程亦奇对着程澈做了一个鬼脸,利落地直接跑到祁琚身边,低声说了一句:“你可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