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天前,飞云寨被攻破,寨主严振北被擒,四当家被杀,其余三个匪首不知去向。
严振北被关浩押回上江城后,被关在监牢中严加看守。
官府放出消息,将在五天后午时三刻,将其枭首示众!
飞云寨横行上江城一带多年,凶威极重可止小儿夜啼,朱攸一直将其视作心腹大患,为此昼夜难眠。
大破飞云寨后将严振北当众枭首,一是为显现政绩争取民心,二是为杀一儆百震慑宵小,三也是为出一口这么多年积压在心底的恶气。
方常齐三人得知这个消息,想要救出严振北再建飞云寨,恢复以往逍遥快活的日子,而不是像现在一样,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。
但以三人实力强行劫狱不太现实,一个关浩轻易就能轻易杀死他们。
方常齐三人商量了一下,认为这事要智取,可以绑架够分量的人质,威胁官府放回他们大哥严振北。
他们物色的目标有,朱攸老来得子今年刚满八岁的儿子,关浩宠爱有加的第四房小妾,和青木武馆馆主陈茂破例改口收下的第四个徒弟。
朱攸和关浩,一个执政一个掌军,是上江城官职最高权力最大的两人。
陈茂虽然实力强大,但在官府里并没有任职,本应不该绑架他的徒弟。
但此次飞云寨被攻破,方常齐几人最恨的不是城主朱攸和率军攻打他们的关浩,多次交战攻防他们对这两人已经习惯了。
他们最恨多管闲事的陈茂!
若不是他出手,他们未必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!
如果事情成功,朱攸的儿子,关浩的小妾,都甚至可以放回去,唯独陈茂的徒弟必须死!
他们花了两天时间搞到三人画像,准备用剩下的三天到上江城里将三人绑架。
结果在赶往上江城的路上,不想三人竟撞见了他们心心念念想抓的那个陈茂的徒弟。
“刚那小子就是陈茂的徒弟!”
方常齐目露凶芒,看着李丘骑马远去的身影,冷喝道。
“兄弟们,追!”
“驾!”话音刚落,方常齐神色凶狠,狠狠一甩马鞭,一马当先向李丘追去。
王厚、焦雄两人脸上带着冷笑,策马跟在方常齐身后,也向李丘追去。
李丘骑着马,忽听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,他转头看到方常齐三人,眼中闪过一道冷芒。
三人眼神凶狠,面带凶气,自然是不可能追上他想要问路。
他身为陈茂徒弟,严格来说与这三人有仇,而三人似乎认出了他,一副欲要报仇出气的模样。
李丘与三人之间距离快速缩短,方常齐三人所骑骏马乃以前劫掠所得,堪称千里马,速度非寻常马能比。
眼看距离越发靠近,李丘神色漠然,干脆一拽缰绳,将马停了下来。
三人狞笑着,骑马将李丘围在中间,走马不停,像三只包围了猎物的饿狼。
“小子,真是冤家路窄,撞上我们算你倒霉,快快下马自缚,也好少吃些苦头!”
焦雄面相凶恶,虎背熊腰,骑在马上,拿着马鞭那只手指着李丘道。
方常齐安坐在马上,神色玩味,双眼蔑视看着李丘。
据他得到的消息,陈茂四弟子虽然天赋异禀,疑似血脉复苏的武圣后人,但刚拜在陈茂门下没多少时日,实力顶多在强筋期。
李丘面无波动,目光漠然扫过三人。
眉角长着一块胎记的王厚神色阴鸷,眼神凶狠看着李丘,冷笑道。
“小畜生,还不快快下马,莫不是耳聋,听不到你爷爷们说的话!”
李丘眼底闪过一道厉芒,抽出挂在马腹旁的长刀,一拍马背借力而起,身形似一只扑食的饥鹰,长刀凶狠向王厚劈去。
仿佛有霜雪天降,直欲冻杀万物,感受到这股凌厉逼人的刀势。
王厚脸色大变,眼神惊恐,心神颤栗,急忙拔出马腹旁的长剑,横挡在自己身前。
铛!
震耳欲聋的刀剑交击声响起!
嘶!
王厚胯下的马不堪巨力,发出一声哀鸣,四腿弯折摔倒在地。
身躯一震,王厚神色惊惧,身形横飞而去,落到地上,一连退出四五步,才勉强止住身形,握剑的那只手一阵酸麻,抖颤个不停。
李丘落到地上,长刀斜指于地,神色冰冷。
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,方常齐和焦雄两人看见这一幕,神色骇然,目光有些呆滞。
能一刀将练肉期后期的王厚劈飞,壮骨期武者!
十五六岁的壮骨期武者?!
方常齐两人感觉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,居然有这么年轻的壮骨期武者!
若不是王厚座下那匹马还躺在地上哀鸣,他们几乎以为王厚故意如此在和他们开玩笑。
虽然以王厚性格做不出这种事来,但怎么说都是十几岁的壮骨期武者更离奇一些!
“一起上!”
方常齐最先反应,口中厉喝一声,从马上跃下,手持一柄乌色的长刀,向李丘攻去。
焦雄如梦初醒,也从马腹处抄起一根狰狞吓人的狼牙棒,紧跟方常齐而上。
王厚神色凶狠,脚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