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司年从来也都是得寸进尺的好能手,他身体微微动了动。
“那现在呢?”
白云心浑身一僵,现在不是过去了吗?
合着我刚刚说了半天,不是在给自己讲价,而是在帮你讲价吗?
薄司年抓起她无处安放的小手,又问了一遍,“嗯?”
白云心认命地闭上眼睛。
汤锐原本听到两人商量了半天,以为自己终于逃过一劫了。
结果话锋一转,汤锐直接石化了。
他真的不明白,为什么他开个车,能把自己开出生命危险来?
这一条马路上千千万万的司机,找不到一个比他更苦逼的了。
后座安静了一会儿,然后一阵窸窸窣窣。
接下去汤锐都不敢再听下去,抓起耳机,把音量调到了最大。
到了医院停车场,汤锐稳稳把车停住,一个人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。
不敢动,也不敢吱声。
良久后,后座车门终于缓缓打开了。
薄司年迈着大长腿,衣冠楚楚地下了车。
他眼神若有似无扫了一眼前面的汤锐,看到他带着耳机摇头晃脑。
薄司年满意点了点头,牵着白云心下车往电梯走去。
汤锐从车门打开的一瞬间,就一直悄悄从后视镜里观察着薄司年的脸色。
在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,快被逼疯的瞬间,脑袋灵光突然一闪。
在薄司年的目光往他这边扫过来的前一秒,汤锐耳朵里塞着早已经关掉多时的耳机,突然用脑袋蹦起了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