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继锋跟程劭快速的离开御书房,两人都是吓得额头冒冷汗,这新科状元也不知道向谁借了胆子,居然敢顶撞皇帝。
真是不要命了。
梁嘉华一直跪在地上,腿都跪麻了也不敢吭声。
看着如此沉得住气的梁嘉华,皇帝越看越满意,但是也越生气。
才学不错,人品不错,长相端正,就是性格有些倔强。
“如果朕非要把公主下嫁给你呢!”皇帝沉声道,三年前他也问过这个问题。
“小子不愿做那薄情寡义之人。”依旧是这句话,赌得皇帝心口发闷。
他磨牙,看着地上发轴的人,心口直泛疼。
柏乐从那天回来后,听皇后讲就没有出过宫殿,侍女讲,每天疯疯癫癫的,他是帝王,也是父亲,疼爱自己的女儿有错吗?
“三年都改变不了你的想法吗?”皇帝忍不住有些愤怒的朝着梁嘉华质问:“朕的公主就那么不好吗?”
梁嘉华苦笑,“就是公主太好,小子不敢奢望,亦不愿辜负她的这份心。”
“朕准你以平妻之礼仪迎娶那位平民女子。”皇帝咬着后牙槽,开始为了闺女退步。
梁嘉华朝着地上磕头,很响亮,也很大力:“这样对公主不公平,对那人也不公平。”
“那你想怎样?”皇帝被梁嘉华气得大喊,瞬间觉得自己有失威仪,又慢慢的平复自己的情绪。
“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。”
躲在御书房门口处的柏乐听到这句‘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’忍不住自我嘲笑了起来,她还在期盼什么呢?
“梁嘉华,你好狠的心啊。”
柏乐哭泣着跑开了,皇帝见柏乐出现在御书房门口,并且听到了他们的谈话,眉峰紧紧的皱着。
烦躁的挥挥手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梁嘉华再一次磕头:“小子告退。”
走出御书房后,朝着柏乐跑的地方看了一眼,眼角流下了一滴泪,是风吹的还是心里流的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不是他狠心,是他必须狠心,如果真以平妻之礼仪迎娶了公主,委屈了她,同时也伤害了她。
他不是圣人,做不到一碗水端平,他也会偏心。
偏心过了,就会产生怨怼,怨怼一生,就会产生仇恨,仇恨一起,不论是谁,都会变得面目可憎,最后相互伤害。
这样的一辈子,他不敢赌,也不想去赌。
他还有一身才华未报效国家,儿女情长只会是他的羁绊。
阿雯看着有些失魂的梁嘉华,圆溜溜的眼睛里面全是疑惑,他额头的红肿看起来怪吓人的。
可聪明的她没有去问,也不敢去问。
今天,圣上召见,本是好事,可回来的他怎么是这幅样子?
三月初三,阳家设宴请梁家一家子过去聚聚,阿雯看着穿戴一新的郑立民,高兴的笑着打趣:“如果你真被阳伯父看中了,以后的衣服估计都不用买了。”
郑立民忐忑的望着阿雯:“我这样如何?一身白色的衣服可还合身,阳姑娘会喜欢我穿的这身衣服吗?她会不会觉得我的穿着太差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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