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去个地方,我保证,你立马就能从这个酒窖里出去。”路逡蹲下身,微微一笑。
就这一笑,厂长犹如全身爬满虫蚁,没由来的对面前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种恐惧的情绪。
在座的人都是一脸懵逼,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,只有凌峰一脸菜色,眼神闪闪躲躲的不肯朝那边看去。
“峰总,峰总救我呀!”
中年男人似是受了很大的惊吓,看见凌峰就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般,疯狂求救。
凌峰狠狠瞪了他一眼,随后立马别过头去,“你在说什么?我根本就不认识你!”
“峰总,我是周明啊!那些事情都是你让我帮你做的,跟我无关的啊!求求你了峰总,救救我吧。”
男人好似看不懂他的暗示,连忙自证身份。
“我说了,我根本就不认识你!你到底是谁,竟敢在这里撒野!”凌峰依旧不肯承认。
戏看的差不多了,江晚缓缓开口,为大家解惑。
“周明就是郊外那座工厂的厂长,他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,就是为了来给大家解释那笔钱财的去向,至于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,就要问问峰总了。”
矛头再次指向凌峰,他攥紧手指,梗着脖子道,“周厂长一直是我们集团的老合作伙伴,今天变成这样,一定是你在背后搞鬼!”
“哦?峰总刚刚不是还说不认识周厂长的吗?”
凌峰被抓住漏洞,顿时变得慌乱起来,“我刚刚就是没看清楚他的长相,江晚,你少在这装神弄鬼的,周厂长如今变成这个模样,一定都是你害的!”
拙劣的谎言。
不过江晚还真挺佩服他甩锅的本事的,不由得拍起巴掌,“峰总,人我是从你家的酒窖里带出来的,你认为谁更有嫌疑?”
凌峰顿时哑口无言。
看着两人一来一回的,周明冷汗直冒,心知这次是遇到硬茬儿了,眼睛一闭,决定和盘托出。
“我承认!”
突兀的声音在会议室响起,不等他继续,凌峰就厉声阻止,“周明!你到底在说什么?!”
一边吼,他一边给他使眼色,希望他适可而止,不要乱说话。
可周明却不想再过着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,战战兢兢的继续说,“每年凌氏集团都会给我的工厂汇一笔款子,每次的数额都不等,有几百万,也有几千万,这些都是依据当年凌氏的效益来的,而名义上收款的是工厂,实际上这笔款子都进了我的私人账户。”
“周明!别说了!”凌峰还想阻止。
周明有些恼怒的望向他,一脸痛苦,“峰总,瞒不下去了!”
这些人明显就是有备而来,就算他不说,他们也会找出其他的证据来逼他说,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呢?
“这是我和峰总的约定,这笔款子我们三七分,我三他七。”
听到这句话,在座的董事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,纷纷一脸失望的看向凌峰。
“凭什么他说的话就是真的?这是诬陷!我根本没有拿过公司的钱!”凌峰眼珠一转,硬是顶着压力不肯承认。
江晚看着他,她好像低估了这个老顽固的抗压能力。
一直没说话的凌止终于开口,“峰总稍安勿躁,周厂长的话我们就作为参考,但这份流水明细就能够作为实际证据了吧?”
凌氏被查封的这三天,他一直在暗地里探查凌峰的海外账户,果然被他发现了问题。
“你利用地下钱庄洗钱,借着赌博的幌子将得来的赃款转化成了自己赌博的筹码,从而折现,可你忘了,你在海外的资产银行都是有备忘的,这些年你的流水明细都在这里了。”
听到这番话,凌峰像是被抽去全身力气,无力的跌坐到椅子上。
“是,这些钱是我拿的。”
“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!公司养你这么多年,你就是这么回报的?”赵董第一个出面指责他。
“回报?这就是我应得的回报!”凌峰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突然笑了起来。
“我也是凌家人!在凌氏这么多年,却始终只有个行政主管的职位,凭什么?凭什么凌止就能坐上总裁的位置?我哪点不如他?我就是要拿回我应得的东西,我错了吗?!”
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之前伪装的善意,取而代之的是瘆人的癫狂。
“你应得的?这些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里做的那些手脚?不拆穿你是顾及着凌家的面子,不是怕了你,凌峰,你以为你是谁?凌氏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了?”
当着众人的面,凌止第一次让他下不来台。
“以前不是我做主,以后可就不一定了,你别忘了,今天召开这场董事会的目的就是罢免你,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了吗?”
显然,凌峰是有备而来,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大放厥词,想必他一定还留有后手。
见凌止不答,他又继续说,“我们在座的哪个不是跟着老爷子打天下的元老级别的人物,虽然这几年不怎么管事了,但集团的事情还是放在心上的,就你做出的那些改革,你问问大家,有哪个是心服口服的?”
此话一出,在座的董事纷纷别开眼睛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