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芷一觉睡醒的时候太阳已经由天中移到了西边,似落不落堪堪挂在树枝头,散发着暖暖的光,沈蓉坐在她的房门口,膝盖上放着个簸箩,她对面坐着个雅致的年轻人,同她一起理着簸箩里的丝线,院子里廊下或坐或卧着四五个年轻人,一起看着院子里舞刀的叶清薇。
“大师兄,二师兄,三师兄,四师兄,你们都回来啦。”宋芷开心地走出门,朝着院子里地几个人喊。
“哎,小五睡醒了。”院子里的一个年轻人从地上站起来,竟有九尺高,似小塔般咚咚走过来,“大师兄,你现在变得更威武了,听师娘说你现在在军中当前锋将军啦!”
“哈哈,小五可不要打趣我,你现在怎麽还是如以前一般爱睡觉,你找的相公呢?他可知道你是个懒婆娘?”叶昆仑站在宋芷面前,边大笑边高声说着。
“哎,大哥,咱们小五那是心思单纯,心思单纯的人就爱睡觉。”廊下的另一个打着赤膊的青年男子含笑道。
“就是,小五她相公要是不疼她,咱们就揍他一顿,赶他出门去再换一个好的。”
“哎,你们几个怎麽越说越不靠谱,哪能随便给人换相公的,净胡说。”沈蓉看他们几个越说越不着边便出口打断了,“再说了东风的夫君我见过了,好的很,你们几个再胡咧咧晚上不准吃饭。”
听她这一说,叶家几个义子敛了口,唯有她面前那个年轻人微笑着涨了口:“师娘,他们几个许久不见小五,同她开玩笑的,您别放心上。”
“开玩笑也要分场合,分人,人家的夫君可还在府里呢。”
“是是,我们错了,再不信口胡说了。”众人称口道。
“好了,老二,去张罗着开席了。”
“好,大师姐别舞了,吃饭了。”
“哦,马上。”那雅致的年轻人竟就是叶家二子叶春泽,“二师兄的地位有所提升啊,俨然是叶府家的大管家了。”宋芷看着几人的互动心里默默想着,“不过,也算是好事,师傅去世后撑起军中既要靠武力军功还要靠心计智谋,几个师兄弟里也只有二师兄能担起这个责任。”
“东风,你去叫你夫君吧,毕竟第一次来还算是个贵客。”
“嗯嗯,我听二师兄的,我夫君是个医师,等会饭桌上还请各位师兄弟高抬贵手,不要灌酒。”宋芷似模似样的给廊下几个人行礼。
“哈哈哈,小五还会疼夫君了,成了亲就是不一样,师娘,咱要不也给大师姐找个夫君吧,说不定脾气也能收敛些。”叶昆仑大笑着。
“啧啧啧,大师姐不一定能找到敢娶她的人呐。”
“老四,你个促狭鬼,看我不把你打趴下。”叶清薇边说着边跑过来给了叶俊燚一巴掌,响亮的巴掌声听得院里众人牙口一酸,叶俊燚整天打铁练得自己皮硬骨头硬,倒是一点感觉也没有,咧着嘴只知道憨笑,“大师姐,小点劲,我怕你手疼。”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哄笑,叶清薇气得多给了他几巴掌加几脚方才作罢。
宋芷笑够了去隔壁屋子里叫谷雨起身,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谷雨老神在在地坐在凳子上喝茶,宋芷觉得好笑,“你既然醒了,怎麽不出去和大家见面?大家都想见见你。”
谷雨端着茶杯叹了口气,“我看你同几个师兄弟久别重逢,不忍打扰而已,晚宴上见也一样的。”边说着边从袖子里摸出一颗药丸放在嘴里吞下去了。
宋芷紧张地握着谷雨地手,急声问道:“你怎么了,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没有不舒服。”
“那怎么吃药呢,你是医师,难道不知道是药三分毒的道理?”
“阿芷,这是解酒药。”谷雨无奈道:“我觉得晚宴上你几个师兄弟肯定要灌我酒,有备无患。”
“哈哈,怎麽,害怕啦。”宋芷好笑地看着谷雨。
“怕到不怕,就是不想太失态。”
“那咱们走吧,大家估计都在等咱们呢。”两人一起出门去了大厅,谷雨不出意料的承受了叶家五子的关爱,尤其是叶昆仑,竟用大碗敬酒,谷雨险些怀疑他碗里的酒莫不是掺了水吧,晚宴结束后被扶回房间时不禁感慨:这酒量也太好了,吃了解酒丹也扛不住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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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海篇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