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将军。”
那人立马下去替张将军去做这件事情。
给张将军提议的这个人对梁副官早已经怀恨已久,这次献计不只是为了在张将军的面前露脸,也是为了彻底的让梁副官在军中再无立脚之地。
一个已经背叛了墨银青的士兵,怎么还可能会留在墨银境内,不是死就是生,这样的下场也足够是让他放心了。
他很快回来,将安排好的事情告诉张将军。
“将军,请放心,这件事情手下已经安排好了,我们只要把罪魁祸首嫁祸到梁副官的身上,而他如今又叛逃在外,不知所踪,只要稍稍一查,就能非常轻易地将这件事情就糊弄过去。”
那人见张将军高兴,继续说。
“到时候张将军在皇上的面前,随便地替他求个情,不仅能够彰显张将军的宽宏大量,这件事情也能过去如此,一箭双雕的事情,必定会进展的十分顺利。”
“好,”
张将军大喜,心头的那根刺被拔掉了,压在他心头上的那块大石头彻底的没有了。
张将军当天晚上就在军营里面摆起了庆功宴。
两个人一起喝酒。
面对十天之期的到来,他也完全的一点都不紧张了,而是时间一到,立刻就带着人拔营回京。
上朝的第一天,墨银青看到呈上的战报,越往下看,脸色越沉,最后狠狠地将手里的奏折甩了出去。
大臣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,什么时候见到皇上动过如此大的怒气?
“张将军,你出去这十多天,士兵折损近半,就连大庆王朝城池的一点影子都没有摸到,你还记得你当初和定国公主打得赌约吧?要是你没有完成赌约上面约定好的事情,是什么样的下场?你还记得,不用孤提醒你了吧?”
张将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声泪俱下,“臣还记得当初和公主的赌约,但是,还请皇上明查,如果不是在两军对垒这时,臣的手下里面出了叛徒,将臣与其他人制定好的计划悉数都告诉大庆王朝的守城的将领们,臣也不会败得如此的狼狈,”
“哦?这些事来听起来确实是如此的新鲜。”
墨银青的脸色并没有一点的缓和,张将军以为他不相信,便立刻磕下头,呈上另外一份奏折。
“还请皇上明察,臣准备庆功之时,臣身边的梁副官就不在军营之中,也不在臣的跟前听吩咐,臣便立即命人调查,结果却发现他与大庆王朝的守城的将领有私下的接触,而且这件事情早已经有人看到,要是皇上不信,可把证人传到殿上亲自过问,臣所言绝对没有半分虚言,如果不是梁副官告密,臣早已经将那座城池拿下,何至于狼狈至此?”
有太监让张将军的奏折呈上去,交给墨银青看,那墨银青一一看过之后,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大的怒气了。
“这件事情不会再继续说下去,孤会把这件事情交给大理寺,你最近不用上朝,待在府里好好反省吧。”
墨银青拧眉,“如果这事情真如你所说,孤对那梁副官绝对定斩不饶,但若是让孤查清楚,是张将军在背后胡言乱语,孤也绝对不会轻饶。”
有那么一瞬间,张将军都险些以为墨银青早就已经知道了真相,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,可是仔细想想之后,又怎么可能呢?
他只和自己的那个手下面的人商量过这件事情,第三个人都没有会知道的,墨银青又怎么可能会知道?所以不要自己吓自己,
如今回了府,静静的等着这件事情过去,才是他当下要做的事情。
墨银青下了朝就气的不行,秦娇听着耳边各种各种瓦罐破裂的声音,简直是一种折磨,忍耐到最后一刻。
“墨银青,你要是再继续甩东西下去,我可就立刻走了。”
“孤让你过来,可不是让你看这看笑话的,那个姓张的现在可是越来越放肆了,冤枉人的事情几乎就是信手拈来一样。”
如果不是墨银青就知道了梁副官今晚没有回来,看张将军那样子以及手中的证词,都险些要相信了他的话。
还真当以为墨银王朝是他自己的后院吗?
“如此的毫不顾忌,将孤以及朝堂里的其他人都耍得团团转。”
“哎,那你和该庆幸他还没有胆子大到要谋墨银王朝的江山?否则后果是怎么样,那还真不好说,”
秦娇悠悠叹气,墨银青就不高兴了,“这个时候了,你能不能就不要再说风凉话了?我让你过来是想和你谈正事的,我们总要想个法子好好的治一下这个张将军,否则让他这么嚣张下去,孤咽不下那口气,”
秦娇支着脑袋,实在有点替墨银青的脑袋的智商着急,“你别忘了你是皇上,随便找个由头不就行了吗?让他做一件他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情,到时候他做不到,下场还不是随意你处理。”
秦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是用一种极致的冷静的声调说的,墨银青看了她一眼,有些意外,又有些意料之中。
秦娇本来就是这样的人,只不过是在凤墨寒的身边待久了,那种小女孩儿的形象深入人心,并让许多人都忽略了她是一个坐稳了定国公主这个身份,让墨银青的无数士兵都折服的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