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摄政王和王妃是觉得在王府里秀恩爱不够,所以又跑到朕的面前再表现出恩爱一番是吗?”天子不怒自威,笑声从两个人身后传过来,只是那笑容看了令人生寒。
缜密如细雨绵针一般的目光打在抱在一起的两人身上,仿佛看的不是摄政王和他的王妃,而是看自己的妃子和外男私通。
这样的注视让李乔萱暗暗心惊,天子的表现他再熟悉不过了,这是属于一个男人被挑衅的时候才会露出来的神情?
可是他难道忘了吗?
凤婷本就是摄政王的王妃啊。
凤墨寒松开怀里的人,低眸凝视着女孩儿,男人一向充满朝堂风云的眸底酝酿着许多情绪,安抚,珍爱,疼惜,在两人的之间有一道隔绝旁人的墙。
苏轻棠的心底一股无名火顺着喉腔冲上来,烧得他整个心脏痉挛在一起,拳头猛的攥了起来。
秦娇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凤墨寒,推开他往宫内走,男人踉跄往后退了一步,望着她的背影,顷刻后,他转而看向天子,“臣参见皇上,娘娘。”
“摄政王,你几次三番进后宫,不准备给朕一个说法吗?”天子负手而立,深眉蹙成阴沉的一团,唇角紧抿,透露着森森不快。
凤墨寒不惧迎视,“臣的妻子现下住在宫里,才生产后不久,血气亏损,尚未完全好完,臣的幼子还未成长成人,两道软肋皆无法护在手里,做了些莽撞的事情,还请皇上体谅臣一片为夫为父之心。”
“摄政王妃身体不适,朕会请太医院的太医前去看望,若是她想念孩子,你也可以一同将孩子送进宫里。”天子步步紧逼,“在太医的悉心教导下,他们母子必定平安。”
“这就不劳皇上挂念了。”
凤墨寒淡淡开口,“臣还不至于连给他们母子请个大夫都请不起,只是凤儿初到京城,人生地不熟,规矩也实非一日之功,潦草学个几天也算合了祖宗章法,小宴后,臣想接她回宫。”
“摄政王这是视祖宗法度为无物吗?”
天子眯起眼睛,若是熟悉他的人,就该知道,此时天子的心里已经动了怒,君之所以为君,则是无人敢忤逆。
但凤墨寒此举,无异于挑衅。
“臣不敢。”淡然的腔调,“只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,即便是祖宗法度也该知道夫妻新婚燕尔的道理。”
“好!”天子咬牙道,“好的很,摄政王一心私情,无心公事,为避免言官再进言摄政王妃红颜祸水,摄政王便去西大营待一阵吧,至于你所求之事,朕如你所愿。”
“臣谢皇上。”
李乔萱跟着天子往宫内走,只是身边的男人一言不发,她又心神不定,一路上,倒是没有一个人说话。
“这把剑怎么这么重,不练了,不练了……”
“怎么能不练呢,小主耍起来很好看呢?”
御花园内,一主一仆站着,婢子在非常焦急的向主子说明练箭的好处,但是主子始终觉得那把剑舞起来太累,不想去碰。
王福的一声唱和惊醒了两个人,主仆立即跪地相迎,苏轻棠随意的瞥了一眼,只觉得那女子的面容有几分熟悉,具体是谁,却是毫无记忆。
李乔萱有意为两人牵线搭桥,说,“皇上,那位是上次跟着皇上一同进宫的柳姑娘,秦姑娘和柳姑娘是一同进来的姐妹,皇上只封赏了秦妹妹,却忽略了柳妹妹,臣妾原想着后宫姐妹相互照应,也不能太过厚此薄彼,便和内务府商议过后,做主封了她为一位小主,还请皇上不要怪罪。”
“你做的很好。”
提起秦娇,天子的打量在柳柔柔身上,目光不明,李乔萱笑开,“这是臣妾份内的事情,柳妹妹听说了臣妾要为摄政王妃办小宴的事情,便自告奋勇要表演节目,臣妾知道王妃是飒爽的女子,想必是喜欢舞剑的,正好柳妹妹有舞蹈功底,便建议她耍耍剑,但到底是女子,天生学不来这一套,不妨皇上给柳妹妹一些指导?”
“宴会还有几日,不急。”
李乔萱笑着道,“也好。”
她看了彩月一眼,彩月颔首,从离开的队伍里慢慢的退了下来,柳柔柔从满怀希望到此时的希望落空,不禁闭上了眼睛。
“小主不必伤怀。”
婢子扶着柳柔柔起来,“彩月姑娘。”
“有我们娘娘为小主牵线搭桥,小主自然会有和皇上相见的机会,但是见到后,小主能不能抓住就是自个儿的本事了,今日这么好的机会,小主就这么白白放过了,甘心吗?”
“要知道,那位同小主一起进宫的人如今已经是九嫔之首,居住天子之所,恩宠无限,而小主早已经被皇上抛却脑后,小主甘心吗?”
不甘心!
她当然不甘心。
柳柔柔重新拾起来剑,再也不喊重,再也不说苦,又照着师父说的继续练了起来,彩月抬步离开。
琉璃宫。
李乔萱烦躁的打发走过过来问晚上要做什么菜色的厨娘,心神不安的坐在凳子上,彩月进来,“娘娘怎么将人打发走了?”
皇上晚上要过来,摆上桌的菜可不能含糊。
“皇上不过来了,摆那么好看做什么。”
原来李乔萱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