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里人只知道天子在大肆找人,但是找谁,却没有人清楚,一时间,内宫里人心惶惶,很长时间没有见天子发这么大的脾气了。
宫门口,侍卫拦住凤墨寒,摄政王凤眸含霜,冷冷道,“难不成是本王藏匿了皇上要找的人不成?”
侍卫退后一步,答不敢。
“指责所在,还请摄政王见谅,开宫门!”
摄政王府,西院。
内室里装扮的古色生香,绫罗绸缎依次递进,婢子进进出出,却都动作轻的不能再轻,好像怕打扰了什么。
屋外,凤云和凤奇各站一边,颇有一些分庭抗礼的意思,凤奇面色阴翳,有一种做事失败的伤心,在他身后的方海更是觉得大难临头了,已经想着小夫人要是醒不过来,他也就收拾收拾去了。
屋里,凤墨寒在一旁站着,绣着金丝的黑衣低调奢华,眉宇威严森森,令人不可冒犯,药老收回手,回头对凤墨寒说,“夫人已经脱离了危险,王爷不必过于担忧。”
凤墨寒眼底深处的担忧逐渐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,还混着一股胸腔的怒意,“她什么时候会醒?”
“这个说不定,可能半个月,也可能一个月,时间长短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,一箭穿胸,这要是再偏一点……”
药老叹气一声,收拾好药箱出去,一出去,就被一群年轻孩子围住走不动,但摄政王一出来,这群人又立马站好,凤墨寒目光沉沉。
“凤云,方海,自去领罚,凤奇去查清楚秦氏母子的落脚地,在天子问出槐洲凤家血脉的生身母亲前,让这件事永埋地底。”
“是!”
“是……”
前者是凤奇——凤璃的属下,得罪了二主子不是事,只要把大主子吩咐的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,藏好小夫人的身份不被狗天子发现,二主子那里也是可以将功补过的。
而气若游丝的是凤云——凤墨寒的属下,在主子离开队伍后,生生让小夫人去了狼窝,不被扒掉一层皮才怪。
至于方海,就更惨了。
西院由人满为患到变得门可罗雀,只差摄政王的一个命令,药老抬步准备离开,又被凤墨寒叫住,“凌儿在隔壁,药老再看看他。”
时间随着沙漏里面的沙子一点点的逝去,由白天到夜幕,王福看着天子的脸色越来越冷峻,就算当初被迫封摄政王,拱手相让兵权的时候,他也没有露出过这样骇人的表情。
一波波的侍卫来报,却都是没有找到人的消息,天子雷霆震怒,掀翻御案,“一个女人,在你们层层设防下来去自如,这就是严密守卫的皇宫?什么时候朕在睡梦中被人割了脑袋恐怕你们也不知道吧?”
侍卫慌忙跪地,“属下无能,请皇上恕罪!章将军已经归京,皇上,将军熟悉宫中地形,若是找他来,想必能更快找到人。”
“不必。”天子冷静下来,“传朕旨意,章将军舟车劳顿,不必进宫,修整好之后,再进宫便可,你带着人继续搜宫。”
侍卫:“是。”
天子离开御书房,回了九幽宫,宫里还留下属于那个女人的独特的清香,越是失去,他就越发的想念,苏轻棠闭上眼睛,“去把丽姬叫过来。”
王福诧然,却还是照办。
不出多长时间,一个身段妖娆的女子抱着琵琶从软轿里出来,被带去偏殿,女子身材纤细,但是和那张脸却是不太匹配,她站在殿外,望着殿内英武高大的身影。
得了允许,才走近殿里,只是,随着她的进来,她的脸也开始发生变化,变得越发的妖艳明媚,和方才普通的五官天差地别。
若是有些见过国公府夫人的人在这,想必一定会大呼,此人是国公府夫人,可是再细看,比女子风尘妖娆之色甚重,不如国公府夫人端庄。
只见她走上前,俯身将琵琶放下,声音柔柔,宛若无骨的手捶着天子的肩膀,“皇上今晚还要听曲吗?”
天子痴迷的望着那张脸,吻住丽姬妖艳的红唇,起初还只是温柔,但是越到最后,就算是侍寝许多次的丽姬也有点皱眉,因为已经不能称为吻了,而是发狠的咬,口腔里有血在蔓延。
但是她不敢推开天子,只能忍着,天地一翻转,她已经被天子剥去了衣裙,按着后背,生硬的床板咯的发疼,丽姬脸色有些白,但是天子毫不怜惜,只顾着发1泄自己。
待声音停歇。
苏轻棠冷若冰霜的脸没有一丝表情,他穿上衣服,将一张画像拿出来,冷冷吩咐,“一个时辰后会有人送你出宫,你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寻找画上的女子。”
丽姬神色怔怔的看着那幅画,是个脸上带着印记的女孩,可是那双眼睛却又是那样的明艳动人,眼底涩然掩下,浅浅的应了一声是。
一顶软轿从宫里东南角出去,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宫,丽姬已经换上了寻常人家的衣服,口腔里的血腥味混着苦药味,异常的难受——避子药,新皇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怀上他的孩子。
她们对于他来说,只是一个发1泄的对象,而根本没有任何怜惜,丽姬是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的,也心甘情愿为他做事,如果找到这个人能让他常年皱在一起的眉舒展一些,那么她会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