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能看出来?那当然因为我是神医啊,哦,对了,细丫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,若是不信,可以让几个妇人给细丫检查一下,便知本公主有没有说谎了。”许小鱼仿佛看出邓玉凤的心思,好心替她解释。
谁敢检查细丫?
公主说细丫清白,那就是清白。
细丫虽然狼狈,可没有被人糟蹋的迹象。
成亲了的妇人很清楚,要是细丫真的在山上被人强迫了,衣服可不会像现在这么齐整,脖子那些也不可能干干净净的。
邓玉凤奋力挣扎,不让铃医诊脉:“公主,你这是要逼我去死!”
许小鱼嗤笑:“就是逼你去死怎么了?就许你逼自己姐姐去死吗?邓玉凤,做人不要这么恶毒,还倒打一耙。如果不是本公主幸好到山上打猎发现了细丫,那细丫就算化成枯骨,也没人知道她的冤屈。
朗朗乾坤,可不允许你这种妖魔鬼怪作祟!你和邓林私通在前,有了身孕害怕被人发现,便先将细丫害死再说细丫跟人跑了,然后顺理成章嫁给邓林,再生一个早产的孩子。啧,本公主都能想到你打算怎么做了呢!”
邓玉凤闻言,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,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。
邓林的家人匆匆赶来。
邓林奶奶挤入人群,冲到邓玉凤面前,扬手就想一巴掌下来。
许小鱼隔空一道指劲打过去,让邓林奶奶抱着手惨叫出来。
“老虔婆,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?本公主还没动手呢,你也配?”
邓林奶奶扑通跪下来,不停磕头:“公主明察啊,都是邓玉凤那个小贱人勾引我家孙子,我家孙子一时把持不住,被那小蹄子得手了,求公主放过我孙子。”
许小鱼道:“那种事可不是一巴掌能拍响的!你怎么不说,是邓玉凤强丨奸了你孙子呢?本公主听闻,细丫的母亲嫁到邓屋村的时候,带了不少嫁妆是吧?
而当年邓林母亲生他的时候差点一尸两命,是细丫母亲拿出人参吊住她的命,才生下邓林,才有了邓林和细丫的婚约是不是?后来细丫母亲死了,她父亲给她娶了个后娘。
之后嘛,细丫母亲的嫁妆不见了,细丫变成使唤丫鬟。而细丫的后娘带来的女儿,却被娇养着,什么都不用干,本公主就想问问,细丫母亲的嫁妆呢?
依照朝云国律法,嫁妆是属于女人的,如果女人死了,那么这些嫁妆就应当是留给子女,夫家没有处置的权力!邓林嫌弃细丫,又想得到那笔嫁妆继续念书,所以选择跟邓玉凤苟合,本公主没猜错吧?”
说完,许小鱼盯着细丫的奶奶和后娘看。
这两人的额头已经冒出细密的冷汗,眼底的惧意藏都藏不住。
许小鱼使了个眼色,崔俊杰上前将细丫奶奶和后娘嘴里的布拿掉。
“从实招来,不然,别怪本公主不客气。你们那点小伎俩,在本公主面前还不够看!”许小鱼神色一下严厉起来。
“公主饶命啊!”
这对婆母被吓破了胆,不停磕头,很快就将额头给磕破了。
许小鱼无动于衷。
“本公主要你们从实招来!不然,就到应天府去,细丫母亲能拿出那么多嫁妆,想必外祖家也是有些银子的,要不就让他们来掰扯好了!”
“我说,我说……”
细丫奶奶不敢有半分隐瞒,将做过的事全都招了。
跟许小鱼猜的八九不离十。
只不过他们更恶心的是,逢年过节就让细丫爹带着细丫上她外祖家,说细丫身体不好,又从前岳家里捞好东西。
而细丫的外祖母年纪大了,一直觉得细丫爹孝顺,从来没追查细丫到底在邓屋村过得怎么样。
加上细丫的舅舅和舅母都在京城里做买卖,平日里很少回家。
这么多年,从来不知道外甥女被虐待成这样。
邓屋村的人都忍不住骂他们了:
“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,当年她要不是有那个儿媳妇,能治好她的病?儿媳妇死了,就苛待孙女,这老东西不得好死!”
“我呸,早晚遭报应的,不要脸的玩意!”
“往后再也不要跟这种人来往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算计到我们头上来?”
“细丫真是可怜啊,没了娘的孩子连根草都不如,还好细丫有造化,遇上了公主这样的好人,替她主持公道,不然死了都没人知道!”
……
细丫的家人不敢反驳。
而邓玉凤更是颓然坐在地上。
“邓林,你有什么好说的吗?”
“小生冤枉啊,是邓玉凤下药强迫小生的,因为小生长得好看。”
傅承彦一脚踹得邓林吐血。
邓林奶奶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上前想要护住他。
傅承彦拎起邓林奶奶的领子一甩,让人按住邓林,拿起扁担就打邓林。
邓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。
没多久,屁股就被打得鲜血淋漓。
而细丫爹和后娘也没例外,都被傅承彦打得皮开肉绽。
许小鱼逼他们将细丫母亲的嫁妆全部交出来,缺的部分就补,全部还给细丫。
细丫泪流满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