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夫人的尖叫惊动了所有人。
她们纷纷往这边赶过来,看到在水里挣扎的郭夫人,个个脸色发白。
赵夫人急忙上前,朝那些丫鬟婆子大喊:“快来人,把郭夫人救上来啊!”
“等等,急什么?”应夫人拦住赵夫人,“让她泡泡,脑子清醒一点,才少做些白日梦。”
“这、这是发生了什么?”赵夫人升起不好的预感。
“有些人呢,总是看不清自己身份,老往自己脸上贴金,只能泼点冷水让她冷静冷静!”应夫人云淡风轻,看着水里扑腾的郭夫人,目光说不出的平静。
这里官阶最高的就是应夫人的丈夫,其他人哪敢说什么?
永安伯夫人上前一步:“应夫人,要是闹出人命,你担待得起吗?”
应夫人闻声看向永安伯夫人,目沉如水:“伯夫人这是要替郭夫人出面吗?”
“你这是蓄意谋杀。”
“她死了吗?我怎么就蓄意谋杀了?你问问她,是怎么掉到水里去的?”
郭夫人这会已经在水里站稳了身子,抱着胸,虽然现在天气已经回暖,她仍旧瑟瑟发抖。
“郭夫人,你是怎么掉到水里去的?”应夫人望着她,淡淡问道。
“我、我自己失足落、落水的。”郭夫人将所有屈辱往下咽,声音发颤。
“伯夫人听到了吗?她是自己掉下去的,你怎么能说是我蓄意谋杀呢?”应夫人似笑非笑,“连看都没看到,张口断定我害人,有失公允啊!”
永安伯夫人白着脸:“那你怎么不让人将她救上来?”
应夫人走到她面前,凑到她耳边,一字一顿:“为什么要上来?你也跟她一起下去吧!”
话音一落,应夫人当着所有人的面,将永安伯夫人推下水。
“啊……”
永安伯夫人大叫。
“哎呀,你怎么也落水了?来人,快将两位夫人救上来。”应夫人假意惊讶。
这下,那些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应夫人今天是带着气来的!
而且,是专门来朝这两家撒气。
应夫人居高临下俯视着池子两人:“我家赵翎虽然无父无母,但也不是你们这些腌臜人能算计的。话我放在这里,再有下次,那就不是让你们出丑这么简单了。
连公主都护我家赵翎几分,你们算个什东西?今天这事,我也不妨说开,我家赵翎就算一辈子没有生养,也断然没有给人做妾的可能,你们结你们的亲,可要作践赵翎,问问我应家同不同意?
一个姑娘而已,我应家也不是养不起,往后谁还敢对我家赵翎打这种下作主意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!今日之事,到此为止,往后你们躲着点我,哪天我不开心了,还让你们当众出丑!”
此话一出,在场的各家夫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郭夫人和永安伯夫人。
没想到这两家竟然打这种主意!
可真是恶心啊。
让赵翎做妾?
如果不挑门第,便是当家主母也是可以的。
有东宫、国公府还有明德公主……这些都是她们怎么都高攀不上的人。
若是娶得赵翎这样的妻子,有这背后的助力,仕途上岂是顺利这么简单?
郭夫人脑子进水了吗?
嫌弃人家遇过那样的事,又不想放弃人家后面的人脉。
做妾?再怎么贵妾,那也只是妾,是姨娘,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!
亏得她敢想!
经过这遭事,谁都不愿再跟郭夫人和永安伯夫人深交了。
谁知道哪天就被算计了去?让她们家姑娘做妾呢。
郭夫人和永安伯夫人被人救上来,浑身湿淋淋,狼狈不堪。
婆子拿披风给她们披上。
应夫人走到两人面前:“我敢做这种事,我就不怕你们去闹,但愿你们记住被公主打了耳光、当众罚站的几家姑娘。我想,公主不介意也赏你们几个耳光的。
收收你们的野心,我家赵翎再无父无母,也还有她的舅舅她的舅母。给我牢牢记住,赵翎虽然姓赵,但她是应家的姑娘,他日出嫁,也是照着应家嫡女来!”
郭夫人看着应夫人,面带惊惧。
永安伯夫人更是连吱都不敢吱声。
应夫人冷哼一声,转头对赵夫人说:“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,今日便是冲着这两个没脸没皮的女人来的,得罪之处,请赵夫人见谅,晚些我会让人备上厚礼,一一赔罪。”
赵夫人忙道:“林姐姐客气了,只是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。”
“已经解开了,郭夫人你说是吧?”
“是,都怪我管教不严,也不知道下人怎么就到外头胡说八道了,应夫人放心,绝对不会有半句流言传出去。”
“如此甚好,很抱歉扫了大家的兴,过几日会在府上备上薄酒,邀请各位妹妹一聚。郭夫人,伯夫人,到时你们也要来哦,不来就是怨我。”
“到时一定会到。”
“那就叨扰应夫人了。”
“嗯,我还有事,先行告辞。”
应夫人朝众人微微颔首,扬长而去,理都不理那两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