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审问孤?”凤辞语气冷冽,周身气势骇人,“郭大人,好好想想,这是你最后的机会!”
郭太守扑通跪下,砰砰磕头:“殿下明察,下官只是跟玉尘偶有来往,打听那些江湖人的人动向,除此之外,下官跟玉尘没有任何交易!”
“最好如此,若是让锦麟卫查出个什么,郭大人你的仕途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听到锦麟卫三个字,郭太守魂飞魄散。
被锦麟卫查到什么的官员,没有一个有好下场。
进入镇抚司昭狱的人,没有几个不是横着出来的!
“殿下明察,下官真的没有跟玉尘有交易。”郭太守吞了吞口水,不停抹汗。
凤辞轻轻一笑:“孤暂且相信你,起来吧,郭大人!”
郭太守这才从地上爬起来。
他惊魂未定,又心存侥幸。
肯定是凤辞吓唬他的。
这个太子,向来得不得皇帝喜爱,前两年还差点被废,后来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,又重新进入朝堂。
如今跑来苗疆,说是皇帝旨意,指不定是被皇帝故意流放在这的。
要是他死在玉湖上……
“郭大人在想什么呢?”姜瑞雪冷不丁开口,“什么事该做,什么事不该做,心里要有个底,否则,别怎么死都不知道!”
郭太守被姜瑞雪吓出一身寒意。
他下意识看向姜瑞雪,正好跟姜瑞雪的目光对上,更是不由得心中一颤。
这小护卫看着年纪不大,眼神怎么那么吓人?
就好像能看透他在想什么似的!
姜瑞雪倏然出手。
郭太守还没反应过来,就眼前一黑,失去了意识。
“这人想着怎么弄死殿下,看来跟玉尘是一伙的,要不然能将天鸿教在苗疆的事瞒得这么紧?”姜瑞雪道,“皇上想必也派了不少锦麟卫来,大概都有去无回,就算传递回京城的,应该也是他们想让皇上知道的。”
凤辞点头,表示赞同。
看着越来越近的湖中小岛,凤辞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。
“太子殿下已经到了。”正在看西南军挖尸骨的国师,忽然来了这么一句。
崔俊杰抬头:“国师,您怎么知道太子殿下来了?”
“走吧,去看看便知本座的话是不是真的!”
“国师不会骗人。”许小鱼率先往小码头跑。
崔俊杰见状,也扔下了工具,点了几个人在这守着,带着剩下的那些西南军追着许小鱼去了。
他们到小码头,就看到有两艘船正朝这边驶来。
前面那艘站在船头的人,赫然便是凤辞。
等船靠岸,凤辞立刻就从船上跳下来。
“见过太子殿下。”傅承彦拱手行礼。
崔俊杰和西南军见状,也连忙见礼。
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太子。
凤辞抬手,示意他们起来,而后对国师行晚辈礼:“国师。”
“太子殿下。”国师微微颔首。
凤辞这才问道:“不必多礼,玉湖山庄如今怎么样了?”
傅承彦回答:“已经挖出二十九副白骨,国师说湖底下应该也有,但是眼下水太冷了,不宜下去。”
“带我去看看。”凤辞率先往前走去。
等他看到摆在花园里的尸骨时,神色一下就冷了下来,沉声让身边一个暗卫检验尸骨。
那暗卫擅长验尸,查看了一番后,便说出自己的判断:“这些人皆为难产而死女子,骨头多处有伤痕,生前应该遭受过可怕的折磨……”
听着暗卫的话,许小鱼面色越来越难看。
“把郭方带上来!”凤辞震怒。
郭太守还昏迷着,被暗卫一盆冷水泼醒。
“郭大人,好好看看,你眼前是什么!”凤辞厉声喝道。
郭太守看到满地的骸骨时,魂飞魄散,脸色发白:“这、这是什么?”
“郭太守,现在还嘴硬吗?”许小鱼挑眉,“这些,可都是被玉尘害死的人,你说这是什么?郭太守在苗疆这么多年,会不知道这是什么?”
“下官真的不知道啊,殿下饶命。”
“这些话,你等着到公堂之上再说,来人,摘了他官帽,脱下他的官服。”凤辞拿出一块金牌,“皇上有命,与大富村命案有关嫌犯,孤有先斩后奏的权力!”
郭太守傻了。
等冷嗖嗖的寒风拂过来时,他终于回过神来了,大喊冤枉。
凤辞示意堵上嘴巴,转过身问傅承彦:“玉尘呢?”
傅承彦指了指国师。
国师一挥袖,收回了关押玉尘的符纸,玉尘刹那间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然而,此时的玉尘在国师制造出的幻境里饱受折磨,披头散发,奄奄一息,狼狈至极。
见到国师,玉尘眼神恶毒到极点:“无知小儿,你给我等着!”
“区区噬魂杖,能奈本座何?要是你的老祖宗今天在这,兴许,我不是对手。但光凭你,还是先认清一下自己吧。本座既然能看穿大富村的阵法,还能在不惊动你的前提下破解了,你说你能在本座面前算什么?”
大富村三个字一出来,玉尘整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