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小鱼话音刚落,便远远响起了整齐有力的马蹄声,听着好像是朝这个方向来的,震得地面仿佛都在颤动。
围观的百姓纷纷往两边让开,不消片刻,一队身穿黑色甲胄的御前侍卫便将许小鱼等人团团围住。
薛少见状,大喜过望,顾不上嘴巴疼,指着许小鱼大吼大叫:“你们来得正好,这个女人胆大包天,竟敢冒充朝云国公主,快把她拿下,先打断她的腿再下天牢!”
那群禁卫没有理会薛少,同时下马,朝许小鱼和傅承彦拱手见礼,侍卫长道:“见过明德公主,见过傅世子,末将奉陛下之命,请公主与世子入宫一趟。”
此话一出,薛少顿时瘫坐地上,额头冷汗涔涔。
“你、你们说什么,她、她真是明德公主?”薛少一脸惊恐,再配上那被割开的嘴巴,别提多吓人了。
“怎么,你觉得明德公主的名号是什么人能拿来用的?”许小鱼冷笑,顿了顿,她看向侍卫长,“在朝云国,以下犯上罪无可赦。这位薛少不止以下犯上,甚至羞辱本公主,简直大逆不道,你说,照天水国的律例,该如何处置?”
侍卫长早就听说过这个朝云国的明德公主从来不按常理来,你说她心狠手辣吧,该救的人从来不含糊,你说她仁善吧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人弄死了。
更何况,这会她身边还站着上京赫赫有名的混世小魔王傅承彦,这位爷就真的是,完全没有道理可讲的。
薛少终日打雁,终叫雁啄了眼,踢到这么一块铁板,想要善了怕是难了。
“公主,小的知错,求公主饶小的一命吧!”薛少顾不上嘴疼了,跪爬到许小鱼面前,砰砰磕头,“你就当小的是个屁放了,求求你了!”
许小鱼轻笑,侧首看向傅承彦:“傅哥哥,我能放过他吗?”
“堂堂一国公主,被小小副统领之子如此羞辱,我朝云国国威何在?公主颜面何在?这位将军,你说是吗?”傅承彦神色淡淡,锐利的目光却如有实质般盯着侍卫长。
侍卫长脊背发凉。
他敢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?
两国好不容易停战了,若是姑息薛少行径,一旦传回朝云国,只怕是景昭帝会即刻发兵踏平天水国!
西灵国已经被灭国,朝云国腾得出手来了。
朝云国的名将个个骁勇善战,天水国还真经不起他们各自率军逐个攻破!
“把他拿下,一并带入宫中,交给陛下亲自处置。”侍卫长一声令下,这事他可担不起责任,自是要建元帝出面解决。
“那倒不必,听闻陛下这段时间一直在养病,这些小事就不用劳烦他老人家了。本公主亲自了结即可,想必陛下应该也是满意的。”许小鱼笑了笑。
随后她看向薛少,“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吗?你抢了我的风头,必死无疑。”
薛少猛地瞪大双眼。
没人看清傅承彦怎么动手的,薛少就被抹了脖子,长剑也归了鞘。
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
薛少缓缓倒了下去。
围观的百姓见状,非但没有因为权贵之子被杀而恐慌,反倒大声欢呼起来:“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薛少在天都作恶已久,大部分百姓都因为他遭过罪,因家中女儿妹妹或是妻子姿容出众而被抢的也不再少数。
所以薛少的死,对他们而言是除掉一恶,哪怕最后会被薛副统领算账,也要先开心过再说!
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朝薛少的尸体砸臭鸡蛋的,很快,烂菜叶菜根什么的,如雨水一般砸向薛少,没多久,薛少就被埋在里面了。
侍卫长见状,完全不敢吭声。
许小鱼看着侍卫长:“我们自己入宫,劳烦这位将军处理一下此处之事,别让薛家迁怒到百姓头上。冤有头债有主,叫薛副统领找我便是!”
“是,公主!”侍卫长忙应是,看着这烂摊子头疼得不行。
好在他是御前侍卫长,不受禁卫军统管,官阶是和禁卫军统领一样的,想必薛副统领不敢为难他。
许小鱼和傅承彦大摇大摆朝皇宫的方向走去,无所畏惧。
肖恒听闻此事后,久久不语。
没想到天都这纨绔就这么被杀掉。
不过既然许小鱼都替他先动手了,薛副统领也不需要再留,正好借着薛少这件事拿他开导。
许小鱼并不知道自己这一闹,这么快就有后续了。
肖恒动手快得让薛副统领猝不及防,他还来不及因为痛失独子伤心,薛家就被团团围住,官职直接被夺,沦为阶下囚。
薛副统领怒不可遏,当场扬言要肖恒好看。
可惜,他刚愎自用、目中无人太久,总以为还是建元帝当政,自家妹妹还受宠,很快就能从天牢出来。
殊不知,肖恒在建元帝养病期间监国,早就笼络了想要拉他下马的禁卫军统领,天都的布防也被换掉,一切都在肖恒掌控之中。
薛副统领没等来贵妃妹妹救他出去,就在狱中被人杀了,一家上下,无人生还,而且被杀这晚天牢还起火了,最后死无全尸!
大理寺和刑部接过案件彻查,很快就草草结案了。
当然,这些都是许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