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南星手上有个伤口,许小鱼从那植入。
“这是什么?”凤南星问。
“让城主相信你的宝贝。”许小鱼眨了眨眼,模棱两可地答道。
凤南星失笑,却没继续追问。
他转移了话题:“京城的地下城余孽已经清理干净,这些天大家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,总算是解除了这个威胁。宝宝,爹爹打算过去天都那边。”
“不,你不能走,你要留在上京。”许小鱼想也不想就拒绝了,“天都太危险,你跟阿娘好不容易团聚,就好好陪着阿娘吧,女儿长大了,可以为爹爹分忧解劳。”
“那怎么行?”凤南星皱眉,“你是孩子,保护你是爹爹的责任。以前没让你过过好日子,爹爹不希望你再涉险。”
“爹爹,你打不过女儿……”许小鱼抱着他手臂撒娇,“而且天都那边的疫种不一定跟上京一样,你过去才危险呢,女儿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,所以你就好好呆在京城,保护我们的亲人,我们父女齐心协力,打他个落花流水!”
凤南星摸摸她的头,很是无奈:“宝宝你这样会让爹爹觉得自己没什么用。”
“可天下人不这么认为,在我心中爹爹也是最伟大的。”
“宝宝,说实话吧,你是不是还有别的计划?”凤南星叹了口气,“虽然你没说,但是爹爹知道,地下城是不是跟西灵国有关系?你除了去天都,还要去伊延?”
伊延就是西灵国的国都。
“暂时没这个打算,我应该是等京城的事结束之后,以军医身份去西北。”
“军营不让女子入内,镇国公治军尤为严厉,更不会违反军令。”
“那我可以在军营外啊,战场无情,能救一个是一个。”
凤南星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“爹爹,你送我去的那个地方,我就是一名军医,所以,这是可在我骨子里的使命和信念。”许小鱼望着他,一脸认真。
凤南星再次叹息,深深看了女儿一眼。
他比谁都心疼许小鱼,这是他最宝贝的女儿,刀枪无眼,万一受伤了怎么办?
许小鱼看出凤南星的担心,又笑着道:“爹爹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的,等着你跟阿娘再生个弟弟或者妹妹给我带。”
凤南星闻言瞪了她一眼,伸手敲了敲她额头:“胡说什么?”
“爹爹,阿娘的身体调理好,是没问题的。阿娘虽然不说,可我知道阿娘一直恨自己,爹爹你也清楚心病最难医治,我其实很担心阿娘还钻着牛角尖走不出来,所以如果有个孩子的话,会治愈阿娘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凤南星惊讶。
霍瑛是他枕边人,他自是知道霍瑛夜夜都在噩梦中惊醒。
可霍瑛不允许他告诉女儿。
“我是大夫,当然知道。爹爹,我不是想逼着你们要孩子,只是希望有个孩子能让阿娘彻底好起来。”
“宝宝……”
“当然不是现在,阿娘还是要好好养一段时间,等年底吧。”
凤南星比霍瑛大七岁,霍瑛十九岁生了许小鱼,算起来今年也才三十四岁,有许小鱼和姜瑞雪在,怀孕生子完全没问题。
“不过阿娘要是不想生,那就不生吧,看她自己意愿,爹爹你也别让阿娘自己选择,就顺其自然。”许小鱼想了想,又跟凤南星强调。
凤南星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。
跟自己女儿讨论让妻子生不生孩子的事,怎么都有种不对劲的感觉。
倘若面前的换成别的女大夫,他倒是能坦坦荡荡的继续这个话题。
正好这时候到了宫门,这话题就翻篇了。
宫人将人带到东宫。
听说许小鱼和凤南星过来,凤辞的眼睛有一瞬间变成诡异的红色,但转瞬即逝,快得让人捕捉不到。
许小鱼父女进来后,便给凤辞见礼。
“祁王叔和小鱼妹妹不必多礼,快快请起。”凤辞虚虚抬手,“过来说话。”
凤南星是先帝的嫡长子、景昭帝的大哥,按规矩来论,景昭帝是君,许小鱼要喊景昭帝为皇伯伯的,只不过景昭帝一心一意将凤南星当成兄长而不是臣,许小鱼才被破例按照父亲排行来喊人,至于景昭帝其他兄长的儿女就没有这样的特殊待遇了。
但凤辞是太子,所以按着规矩来,将伯父喊成叔叔。
凤南星也算是历代王朝的一个例外,那些没能登基的嫡长子,最终下场只有死,唯独他还好好活着。
凤南星上前,宫人搬了张凳子放到床边。
“殿下,能否让臣给你请个平安脉?”凤南星温声询问。
凤辞伸出手:“有劳祁王叔了。”
凤南星给凤辞号脉的时候,许小鱼也凑过去:“爹爹,太子哥哥如何了?我的药是不是很有用?”
凤辞冷冷盯着许小鱼,眸中涌现的绯红再次一闪而逝。
许小鱼还在喋喋不休地向凤南星邀功:“这外伤药有几味贵重的药材可以换成别的便宜药材替代,虽然药效不及现在,但肯定是比外面的好……”
凤南星没理许小鱼,而是专心致志给凤辞号脉。
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