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董伯你去忙吧,这段时间,杏林堂要多麻烦你了!”许小鱼道。
董昌忙道:“公主客气了,能在杏林堂坐诊,对我来说是个难得机会,只要公主不嫌弃我医术低微就好。”
现在谁不想来杏林堂坐诊?
那可是相当于许小鱼半个入门弟子。
他在杏林堂坐诊没多久,这医术比起以前是肉眼可见的进步。
不止是许小鱼,就连姜瑞雪的医术也远在他之上,能被她们指点,是多少大夫梦寐以求的?
现在也有不少年轻人表示不要月钱也想来杏林堂帮忙,其意图是什么大家都心里清楚,不就是想攀上许小鱼这棵大树么?
就连姜瑞雪现在也被很多人盯上,一些平日极少出门的夫人也亲临杏林堂,指定要姜瑞雪看诊。
当然咯,这些事董昌看在眼里,却从来不会讨论半句。
只是在看到有些夫人面相不善时,会委婉提醒姜瑞雪一两句。
“董伯说什么呢?医学无止境,只有不停的学才能不停进步,如果一味吃老本不思进取,那一辈子只能窝在小地方当个小大夫。”许小鱼笑道,然后指了指杏林堂里挂着的那副‘天下无病’,“喏,那是我的抱负!”
虽然很遥远,但她尽自己一切努力去做到。
至少要让某些后世已经很简单的疾病不再成为这个朝代致命的重症。
生病是比死亡更痛苦的事。
“公主抱负远大,我自愧不如。”董昌惭愧。
“董伯你也可以的,能留在杏林堂坐诊的人,只要有疑难杂症拿不定主意的,都可以找我或者是瑞雪请教,我们两人不会藏私。”许小鱼环顾了杏林堂一周,沉声说道,“能入杏林堂的,哪怕是打杂,只要有心学医,都可以教,但能学到多少本事,就看你们大家了!”
董昌和杏林堂其他人闻言都震惊得说不话来。
好一会,才有个杂洒的少年鼓起勇气开口:“公主,真的是想学就能学吗?”
“当然,不过,学医没有捷径,要脚踏实地一步步来,想学医的就先识字,等年后我会请一位先生来教杏林堂学医的人识字。你们可以是杏林堂的弟子,但绝不允许用杏林堂的名号做任何有违伦理道德的事!”
许小鱼早就想说这些事了,但她还想再观察一下如今在杏林堂做事的人。
品性不行的,大都已经被她请走,留下来的都经过许小鱼暗地里的考验,是适合学医的人。
马上就要过年,所以许小鱼趁今天将这件事宣布了。
“公主,您、您说的是真的?真、真的会教我们医术?”
“那、那公主,要交多少束脩?”
“除了识字之外,还有什么要求吗?”
……
有一个人开口,就有第二个第三个。
没有人不想从许小鱼那学到医术的,哪怕只是写皮毛,也够他们受用一辈子了。
“不用束脩,条件我刚才也说了,那就是不能用医术去害人。另外,跟着我学医很苦,可不是坐背医书就行,我会隔三差五给你们布置作业,需要你们自己外出完成。当然,这些还是等年后再说吧,细节太多,一下说不完的。”
“我愿意学,不管多辛苦,只要公主肯教就行。”
“没错,学医没有不吃苦的,我绝对不会让公主失望。”
“只要公主吩咐,不管什么都一定做到。”
许小鱼抚额:“行了行了,又不是什么誓师大会,搞得这么严肃做什么?该干嘛去干嘛去,在我开始教学钱这段时间,你们还要接受我的考验,只有完全通过了,才能跟着我学。不能全部通过的,我会视情况让你们跟其中的大夫学。当然,完全不能通过的,只能请另谋高就了。”
许小鱼先给糖再给棒子,让他们知道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学医的。
而且她和姜瑞雪打算教的,是和西医结合的医学体系。
有些东西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太匪夷所思,大多不能接受,所以只能先挑能接受的,再慢慢让大家习惯。
医学总是要改进的,但这个过程不能操之过急,要缓慢的来。
否则很容易被当成邪教烧死!
“是,公主!”众人都紧张也很激动。
谁不想成为杏林堂的弟子呢?
想到即将到来的过年,他们头一次如此迫切希望正月快点过去,好能跟着许小鱼学医。
等众人散了之后,姜瑞雪把许小鱼拖到后院:“你还真打算做胭脂水粉啊?”
“当然,银子又不烫手,难道你不想多赚点银子?”
“想是想,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么?”
“算了,像你说的,银子又不烫手,想那么多干什么?赚到再说。反正做起来也不难。”
有空间在,无菌条件又不难。
既然许小鱼都说出去了,那这事势在必行。
“听我的准备没错,说不定你能靠着这个成为女首富呢?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当女神医,你当女首富,那多好不是?”
许小鱼对银子没什么概念,她更执着的是粮食。
有粮食什么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