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及此,关容忽然觉得一切都合理了。
虽然前世她死的时候江榆还活着,不过既然她都重生了,那江榆提前死了被另外一个灵魂附体也正常,不然江榆这一身医术怎么来?
不过关容认为现在的许小鱼跟她也不一样,不像是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的样子。
至于救了傅承彦这个,应该只是巧合。
毕竟前世的傅承彦在她死之前还只是个纨绔。
“小鱼以前那样的经历,都不敢想象她一个小姑娘怎么熬过来的,,她与别的姑娘不一样,对吃食最是在意。”梁婉轻叹。
“那样显赫的身世,却遭遇这么多不幸,好在贵人自有天助,也算是熬过来了。”
“大概是吧。”
梁婉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关容闲聊。
说是无话不谈吧,可除了许小鱼人尽皆知的喜好之外,别的半点信息关容也套不出。
说她有所隐瞒吧,又知无不言,总之滴水不漏,倒是让关容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却无处使力的感觉。
关若也很沉默,只会偶尔插上一两句然后又不说了。
套不出许小鱼的底牌,关容就将话题转移到姜瑞雪身上。
姜瑞雪和许小鱼关系最好,许家应该或多或少都会她有些了解。
更何况姜瑞雪又不是许家的人,许家未必这么上心都替她遮掩。
“说起来,倒是很羡慕大姐姐,能结识郡主和姜姑娘这般有本事的人。姜姑娘和郡主一样,医者仁心,我院子里的下人时常在我面前念叨她们二人在前些日子不畏生死、竭尽全力防止瘟疫感染的事。”
“是啊,在生死这样的大事面前,她们依旧不忘初心实在难寻,扪心自问,若是自己处于她们那样的位置,怕是做不出这么大无畏的选择。”梁婉深以为然。
“姜姑娘现在是在杏林堂坐诊吧?”
“对。”
“那三嫂能不能说说她们是怎么结识的?那样互相信任的友情,让人向往。我也时常想着若是能有志同道合的好友,人生一定会变得更加丰富多彩。”
闻言,关若有些一言难尽。
这满京城的千金贵女,不大多数是她闺中密友么?现在却说没有志同道合的朋友,也不知道那些姑娘听了会是个什么想法?
关若越发觉得关容虚伪。
“缘分吧。”梁婉一言带过,“来京城这么些天,也听说了关二姑娘对诗词上的造诣颇深,是京城一大才女。说来也巧,以前还未出嫁之前我也特别喜欢这些,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跟关二姑娘讨教一二。”
关容的笑意浅了几分。
自己有多少才学她会不知道?
可惜没有这方面的天赋,让她京城扬名的那首诗并不是她写的,而是前世许明哲高中状元之后,在琼林宴上所作,被天下学子奉为神作,就连当朝大儒也赞不绝口。
她对许明哲那首诗记忆犹新,所以毫不犹豫就拿出来用,可惜她记住许明哲其他诗词并不多,往后还有要用的地方,所以除了那次一战成名之后,就很少在公开场合作诗了。
毕竟再用其他人的,风格和意境都不是那么一回事。
她只需要让自己成为京城人尽皆知的“才女”就足够,不用太多其他虚名。
“才疏学浅,让三嫂笑话了。”关容很‘谦虚’,“才女二字言过其实,相对来说,女红可能稍微比较拿得出手。这是我绣的帕子,还望三嫂四嫂收下。”
关容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帕子,分别送给梁婉和刘春兰。
帕子绣工了得,栩栩如生。
“二姑娘果然是谦虚了,这帕子我怕是再绣几十年也绣不出来。”梁婉拿起帕子,说的倒不是客气话。
关容轻轻一笑,“也是在家里闲着,便央着绣娘教我,也算是没白学吧。”
“真好看。”刘春兰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的帕子,很是欢喜,“谢谢关二姑娘。”
“四嫂喜欢就好。”
关若眉心微皱,她记得关容以前最讨厌的就是做女红,针脚都连不好,数年过去,关容的女红竟然变得这样好了?
关若觉得很怪异,她自小排斥的那些,即便是逼着自己去学,也很难学好。
况且关家也没有厉害的绣娘,外头的绣娘也不会轻易收徒,关容是跟谁学的绣工?
关若留了个心眼。
许小鱼不耐烦见到关若,去了后厨之后就没再出来。
不过关家也是奇怪,许明哲受伤,让两个未出阁的姑娘过来,就不怕遭人说闲话?
都说京城注重女子名声,关家这操作也着实有些骚!
姜瑞雪也在霍宅,此时正在把药研磨成粉,听许小鱼嘀嘀咕咕说这些,便接过话头:“你真的没想到?五哥是谁?太子伴读,这样你明白了没?”
“太子伴读怎么了?又不是太子本人……”许小鱼话说到一半,恍然大悟,“你是说这关容是冲着太子来的?”
“要不然呢?关容自小在京城长大,还搞出了个什么第一美人的称号,你觉得就单纯爱慕虚荣?小鱼呀,你太单纯啦,你看看京城多少贵女还未曾议亲?”
不就是冲着太子妃去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