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文月呆呆地站在那。
赵文容见状,气不打一处来,顺手拿起旁边的花瓶就朝赵文月砸过去。
赵文月回过神来,反应极快地躲开。
哗啦!
一地碎片。
赵文月心有余悸地看着赵文容,难以置信平日温婉的赵文容竟然恶毒到这种地步。
当小妾又不是她逼着赵文容去的,赵文容自己在京城没有好好做人,得罪了陶钰,被陶钰爆出丑事跟她有什么关系?
她竟然想要毁掉她的容貌?
赵文月想起这些年为了讨好赵文容,低声下气,有什么都顺着赵文容。
如今赵文容一个不顺心,就怪到她头上……
赵文月从未像此刻这样如何怨恨赵文容。
“还不快滚?”赵文容见赵文月还立着不动,厉声大喝。
这边动静太大,丫鬟紧赶慢赶地去请赵夫人。
赵夫人刚刚被大夫固定好腿,一听女儿差点毁掉赵文月的脸,怒火蹭地上涨,立刻让人将她抬过去。
赵文月咬着唇从赵文月房间出来,正要离开,却被进来的赵夫人喊住:“等等,没让你走,给我进来!”
赵文月抬眼一看,赵夫人阴鸷的眼神让她不由得遍体生寒,冷汗涔涔。
她知道这位母亲向来只是表面好说话,实际上心思十分阴沉且恶毒,她的父亲许多小妾,最后留下的只有她姨娘一个。
而且她年纪渐长,已经可以说亲,可她这位母亲却始终压着她的婚事,她急得不行,她却俨然忘记了有个庶女要嫁人。
赵文月心惊胆战地跟着她进了赵文容房间。
“娘……”赵文容看到赵夫人,便哭了起来,“女儿委屈。”
“乖,有娘在,娘不会让你受委屈的。连同娘这条腿的仇,娘都会一并报回去的!”赵夫人咬牙切齿,随后,她的目光落到赵文月头上。
赵文月顿时头皮发麻,脸色发白。
她升起不好的预感。
“文月,今天的事,你可知错?”赵夫人阴沉沉地开口。
赵文月扑通跪下,以额抵地:“母亲,女儿知错,女儿不该去宝泰楼和许小鱼起了冲突,求母亲责罚。”
“知错就好,责罚肯定是要责罚的。”赵夫人盯着赵文月的眼神,满是恶毒,“你向来和柳姨娘走得近,若是论起来,这件事过错就在柳姨娘身上!”
“母亲,此事与姨娘无关,都是文月一个人的错。”
“因为你,文容名声尽毁,原本她是人人夸赞的才女,如今却成了众矢之的!若不是你多事,她怎么会如此?”
“女儿知错!”
赵文月砰砰磕头,很快就将额头磕出一片红肿。
赵夫人每次看到府里的庶女都一阵厌恶。
恨不得将她们全都赶出赵家。
“你给好好到祠堂里跪着,抄一百遍《女戒》,什么时候抄好,什么时候出来,也好让你长长记性,记住教训。”
赵文月有些难以置信,赵夫人就这样罚她?
她抬头,飞快地扫了赵夫人一眼,心中的不安更浓。
可是仆妇已经将扶起来,强行架着她去了祠堂。
她一走,赵文容又开始哭:“娘,你为什么就这样便宜了那个贱蹄子?罚抄《女戒》这么简单?要不是她,我至于像现在这样成为笑话吗?”
“她害了我的囡囡,我自然不会这么放过她。乖,娘这么做自有别的用意,你且等着就好,娘会给你出气的。”赵夫人只有面对赵文容的时候,才温柔起来。
赵文容满脸泪痕:“娘,这件事要是传到京城里,他会不会嫌我?”
“梁家不是寻常官宦,梁尚书将来是有机会入内阁的,你嫁入梁家,只要能生下儿子,不愁前途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他还有未婚妻!”
“傻女儿,很多事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。你是要在梁家做个妾室,还是要嫁给商户当正妻?”
赵文容愣住。
“有得必有失,在梁家即便是做妾,也比商户正妻身份高。”
否则像她这样,一辈子都后悔莫及。
赵文容闻言,原本动摇的心又安定下来。
没错,即便是梁家的姨娘,也比商户的正妻强,至少是半个主子,更别说将来梁尚书入主内阁,她的儿子若是有出息,她一样可以扬眉吐气。
再说了,那人的未婚妻病恹恹的,能不能生出儿子还是个问题,只要她肚子争气生下儿子,就不愁没有好日子过。
打定了主意,赵文容恨恨地道:“我没想到陶钰这个废物竟然跑出来坏事,娘,这口气我咽不下去,陶钰不过已经是个残废,他凭什么羞辱我?”
“娘会办好这件事,你莫要想太多。至于许家那边,我会让许家永无翻身之日的。”
赵夫人说完,神色一片狠戾。
安慰好赵文容之后,赵夫人才揉着酸涩的眉心回到自己的房间,她唤来心腹大丫鬟,交代她去做一件事。
“查查都有什么人卖鱼给鱼家乐,打听清楚之后,过两天就找人给那些鱼下药,只要鱼家乐出了人命,这辈子都不能再翻身。”
“到时候,就算有陶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