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百两啊,他们这辈子不吃不喝都见不到这么多银子。
许小鱼笑眯眯地收下,让张桂英收好。
许有才没跟官府的人打过交道,幸好张屠户在,总算是将官府的人应付过去,还给了十两银子他们喝酒。
官府的人高高兴兴地走了。
村民们眼热也没用,现在谁还敢从许家那占一文钱便宜?
张屠户走了后,张桂英将银子拿出来,还给傅承彦:“小鱼说了这是你的功劳,你收着吧!”
傅承彦摆摆手:“小鱼给你了,你就收着吧,我不缺银子。”
“缺不缺是一回事,但人是抓到的,你不方便出面领赏金,小鱼领回来是你还是该给你的。”张桂英坚持。
家里再穷,她也没丢掉过原则,更何况现在日子转好了。
傅承彦将推辞不掉,便道:“我在许家吃住也是要银子的,婶子你就收下吧,多的就给小鱼买点她喜欢的,银子我不要。”
“诶,娘啊,言诺不要,就拿着吧,银子又不臭,怎么推来推去的?”许小鱼趴在桌子上,“盖房子什么的也要花钱,等城里学堂开学,送天天他们念书也要钱,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,别大方了。”
“你这丫头……”
“小鱼说得没错,婶子拿着吧。”
张桂英见状,只好将银子收下,“言诺呀,你要是有用银子的地方,记得跟婶子说。”
“好。”
傅承彦松了口气。
送出去的银子就没收回来的道理。
……
李镖头回来了,来到大富村将许明哲的情况告知许家。
许明哲在书院那边很顺利,他没有用推荐信,而是靠着自己的能力打动了书院的山长,破格让他进了书院。
许明哲还因此在梁州一战成名,大家都知道开阳书院有个从清河县来的、年仅十岁就考上秀才的才子。
“哈哈哈,你们不知道,我当时还没回来,好多梁州的大户人家来客栈找我问五郎的情况,想要定下五郎。”李镖头说起这些,大笑不已,“我也托了五郎福,被人敬着当了回大爷。”
“李大哥莫不是开玩笑?五郎怎么会被这么多人看中呢?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?”许有才不太相信。
李镖头不满:“许大哥,要不是看在小鱼的面上,我今天非得动手揍你了。我儿子要是有五郎一半,我就天天烧高香拜谢祖宗了!你这样谦虚不像话,找骂!”
“然后呢?”张桂英最好奇后续的事。
“然后……”李镖头的脸色有些怪异,“五郎让我暗示他们,他不能人道,说是先前的病根留下的后遗症。这不,好姻缘都被吓跑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许小鱼拍腿狂笑,“我就说最近怎么老是有人跑来村里打听五哥,原来都是梁州那边过来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张桂英看向许小鱼。
许小鱼骄傲地道:“我当然知道啦,天天他们还被问过呢。”
其实是她好几次碰到了,虽然隔着距离,但被打听的村民远远瞧着她一脸鄙夷,她就偷听了别人讲话,于是就知道有人打听许明哲的事。
“五郎真的不行?”李镖头神色凝重。
“我也不知道,他说不行大概就真的不行。”许小鱼道。
李镖头一脸怀疑。
不过转念一想,如今许明哲学业为重,将来要是考中了举人或者更进一步,能挑选的余地就更多,确实不宜现在就把婚事定下来。
许家留了李镖头吃饭,许小鱼因为听到许明哲的消息高兴,亲自下厨,可把李镖头乐坏了。
——
银子到位,许家的房子盖得很快,用了一个月就把框架盖好。
许有才每天天一亮就去新房子那,笑呵呵地收拾,等瓦片送来盖上去之后,房子大体上已经落成了。
大富村没有谁的房子有许家大,而且全部用的青砖,还比村里所有的房子要告,进村的第一眼,看到的就是许家的房子。
不过内部还有很多东西要处理。
这样又过去了二十天,许家的新房子总算是都盖好了。
家具那些也来不及打,许小鱼就带上许家的人去了城里的卖家具的铺子挑选。
由于人多,而且张桂英他们也穿得朴素,一开始去的家具铺,伙计都爱理不理的。
张桂英去摸家具的时候,还被掌柜制止了:“诶诶,别乱碰,那可是贵重东西,碰坏了你赔得起吗?我说这里的家具你们也买不起,出门去菜市那边,有二手的,比较适合你们!”
“我说你这掌柜怎么回事?开门做生意连看都不让看了?”张桂英的好心情因为掌柜这话烟消云散,“这是什么道理?”
“你这妇人还讲不讲道理了?东西坏了你又赔不起,怎么,想来我这铺子碰瓷吗?别以为带着一大群人,我就怕你,去去去,这么穷酸去买二手的,别来这妨碍我做生意。”
掌柜直接赶许家的人出去了。
张桂英气火冒三丈。
许小鱼按住她,冷笑一声,慢里斯条地取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:“这么多银子够了吗?”
掌柜的一看到银票,顿时两眼放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