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府不是这种小丫头能得罪的!”最后一句话,管事嬷嬷用尽力气吼许小鱼。
“放肆!”突如其来的怒喝,将管事嬷嬷和卢张氏狠狠吓了一跳。
许小鱼循声看去,只见一管家模样打扮的中年男人提着下摆急匆匆跑过来。
“管家……”管事嬷嬷看到管家,立马堆出讨好的笑容。
“滚开!”管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转而面向许小鱼,恭恭敬敬地作揖,“许大夫,刘府管教无方,让这老婆子到您面前信口雌黄,对您不敬,您放心,刘府一定会好好处置的,还请您别生气。”
管事嬷嬷脸色大变:“管家,我这是奉老夫人……”
“闭嘴,老夫人何时让你对许大夫口出恶言了?”管家直接打断她的话,“老爷就在后面,马上就来!”
“什么?老爷怎么来了?”
“你们两个给我跪下,向许大夫认错!”
管事嬷嬷和卢张氏不敢置信,怎么说他们在刘府也是有体面的,给一个还没及笄的小丫头下跪?
“管家,许小鱼这臭丫头分明不把我们刘府放在眼里,还对刘府不敬,我也是为了维护刘府,才跟她起了争执。”
“你上来就摆着架子,那不叫请,那叫命令,我又不是你们刘府的人,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命令?你该不会是在刘府久了,把自己也当初主子吧?”许小鱼不紧不慢地接过话头。
这话对管事嬷嬷来说就太诛心了。
一个下人再有体面,那也是主子给的,永远不可能和主子平起平坐。
“许小鱼,你放你娘的狗屁!”管事嬷嬷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她破口大骂,“你这种恶毒的人,早晚会遭报应的。”
“管家听到了吗?她上来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。”许小鱼看向管家,“我一个小姑娘,生性叛逆,最听不得这样的话了,我娘都没有动不动就骂我,她算是什么东西?”
管家咬牙切齿:“李三家的,你给我闭嘴。”
与此同时,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驶过来,管家指了指管事嬷嬷,随后拂袖走到马车那边,压下怒火,撩开帘子,里头走出个矮胖的圆脸刘老爷。
刘老爷下了马车后,被管家引到许小鱼面前:“老爷,这位便是许大夫。”
“你是许小鱼大夫?”刘老爷看着许小鱼,有些怀疑,“看着年纪不大。”
“我是。”许小鱼对上他的目光,大大方方地承认。
“老爷,这个许小鱼因为我们老夫人想找她诊脉,屡次三番羞辱老奴,还放话说不把刘府放在眼里,处处对刘府不敬。”管事嬷嬷恶人先告状。
许小鱼饶有兴趣地等着看刘老爷的反应。
许家的人早已经出来,都站在许小鱼后面,被傅承彦拦着,没让出声。
这会管事嬷嬷告状,张桂英憋不住了:“你这老蹄子,上来就骂我们家小鱼,你竟然还不要脸的反咬我们小鱼一口,你算什么东西?”
“老爷,您瞧瞧。”管事嬷嬷仗着自己在老夫人院子的资历,府里主子都给她几分面子,越发的肆无忌惮。
“老田,将这两个刁奴拖下去发卖了,回头我跟母亲说,我们刘府用不起这样比主子还有架势的奴才!”刘老爷冷冷地开口。
这要是在刘府,他一早就让人打死了!
昨晚才被人警告,许小鱼是有京城的人高门大户罩着,要是刘府敢对许小鱼不客气,明天就让刘府消失。
他这才紧赶慢赶地来了大富村,幸好来得及,没有做错事。
不然……他想想就忍不住抹汗。
管事嬷嬷和卢张氏闻言脸色煞白。
“求老爷开恩啊,老奴什么都没做过,求老爷开恩。”两人同时跪下,不停地砰砰磕头。
刘老爷摆摆手,管家已经让跟来的家仆上前,将这两个婆子架起来。
随后,他拱手跟许小鱼赔不是:“许大夫,我们刘府管教无方,让您笑话了。若不是亲自来了,也不知这些刁奴竟然欺上瞒下,如此轻慢许大夫。”
“刘老爷客气了,之前我也奇怪,刘家在咱们清河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,怎么会有这样的刁奴,现在看来,是刘老爷太好说话,才让他们得寸进尺不把自己当下人。”
这两个老货无端端跑到她面前耀武扬威,不弄死她们已经算她善良了。
这番话让刘老爷汗颜。
刘府下人什么规矩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?
要不是昨晚半夜来的那人,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亲自来请许小鱼的。
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,哪来这么大的脸面?
只是那人他得罪不起,只能捏着鼻子受了这窝囊气。
“多谢许大夫的理解,是这样的许大夫,我母亲一直饱受老毛病的折磨,前些日子听说许大夫医术高明,今日便是想请许大夫替我母亲诊诊脉,缓解一下母亲的痛楚。”
“若是能治好,除诊金之外,刘某另外再给许大夫五百两银子。”
五百两银子……
跟着马车过来的村民听到这话,倒吸一口冷气。
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钱啊!
不少人都希望许小鱼没能治好刘老夫人,最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