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一天在顾朝阳这儿逞能的某人,第二天连床都下不得。
顾朝阳让桃枝丫头给她送了瓶活络油过去,抹个两次也就差不多了。
包括其他几房,还有梧桐院里的几个小丫头,也都给了一瓶,可是她独门秘制的配方。
早上起床的时候,起到一半金氏就哎哟一声又倒了回去,还吓了单铎一跳。
“起床还能闪了腰?”
伸手去扶她,结果她却摆着手不要扶,就连摆手的样子看起来都挺艰难。
“怎么了?”
闪了腰能这么大阵势?
“别动我,我一身都疼?”
浑身上下的感觉仿佛是突然袭来,就是金氏自己都吓着了。
大清早的就嚷嚷着请大夫,还惊动了四夫人。
不止是她,还有几个姑娘那边也嚷嚷着要请大夫。
后来才知道,是因为昨天下了地。
单铎指着媳妇儿笑,“多大的出息,就做那点儿的事就疼成这样。
你这是闲散出来的毛病,赶明儿你在上五婶婶那里去多做些就好了。”
他不止这么说自己媳妇儿,还有三个妹妹,也是这么指。
蔓蔓丫头一点儿事儿没有,同样做事的小厮也一点儿事没有,他们都是做惯了的,自然不觉得有什么。
到这时候桃枝他们才确信蔓蔓以前说的,她在山里地里是跑惯了的。
今儿没人来,也没有人请她去玩儿,男人也忙着做交接不在,院子里突然就安静下来。
昨晚上顾朝阳问男人,“听说你打了二哥?”
男人倒是耿直,“嗯。”
她又问,“为个什么?”
“二嫂欺负你,我就打他。”
这就是单鸣凤的原因,就是这么直接不做作。
顾朝阳扶着肚子笑不停,“你倒是一点儿掩饰,二哥知道吗?”
单鸣凤皱着眉头去扶她,生怕她笑不停从椅子上滑下去。
“管他知道不知道,二嫂再欺负你,我还打他。”
用最严肃刻板的表情,说最真诚的情话,便也只有她家这个男人。
男人凑得太近,她只要轻轻一抬头便能请亲在男人侧脸上。
这么想着顾朝阳也这样做了,人都是她的人了,她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。
她还是笑个不停,是她真的心头高兴,也或许是因为怀孕了情绪起伏过大,她也有些收不住。
又与男人说,“那天晚上三嫂也欺负我呢。”
男人想都没想,“等三哥回来。”
好吧,这个仇他是记在心里的,还要等三哥回来了之后再与三哥打上一架。
顾朝阳活了半辈子都没有男人为她打过架,这还是头一回。
这个男人还是她的相公。
内心里,她并不想作一个大度贤惠的妻子,劝男人不要与兄弟打架。
偏偏的,她更欢喜男人为她打架。
从这回男人与二哥打架她也看出来了,单家的这几个男人心还是在一处的。
最大的隔阂,就在于这个王位。
偏偏,这个位置只有一个,他们五兄弟也只能一个来坐。,总是要有人不能满意,不能顺心。
这种千古大难题顾朝阳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,况且她自己这边还忙得焦头烂额,那么多事情没有做,哪里有空来管单家这几兄弟怎么争王位的?
只要小无伤大雅,爱打架就打架吧,大哥都不管,她去多管闲事干什么?
做不好,还要惹了一大家子不高兴,最后还里外不是人。
其实,她现在就已经是让多的人不高兴了。
原本以为今天就要清清静静的度过,到半下午的时候春叔过来了。
“小姐,这一季花茶出来了,给您送了些。”
春叔便是知道顾朝阳现在这个情况不能喝茶,便特意给她送了新鲜的花茶来。
都是新鲜采摘风干的,对孩子不会有影响。
哪就只是花茶,别的瓜果蔬菜又是几大车,其中就有漫漫心心念念的香瓜,这已经是香瓜最后一季了。
春叔来显然还是有别的事要说,“咱们山里到外头的那条路修的差不多了,农家乐是不是要开起来?
还是跟之前说的开一个山头吗?”
再深一些的山里种的是粮食,粮仓梁昌也在那边,春叔就是有顾忌,怕去农家乐上的人多了,再引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
所以,才特地来请示小姐。
顾朝阳正在惦记着西郊那边也弄农家乐和盖房子,便问春叔。
“第二批自建房出来了吗?还有多长时间?”
“马上就要封顶了,最多一个月就能成,搬出来的名单是之前就定下的。”
说到这里,春叔一张老脸上笑出褶子来。
“他们早就已经打包好了东西,准备搬家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