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——”
“郡主您当心身子啊!!”
万公公跟着她急急忙忙的下了密道,回了芙源殿,怀中还抱着一堆名贵的药膏。
“该死的罪奴!”
“本郡主不会放过他的,绝对不会!”
她气的要发疯了,即使腿疼的厉害,嘴上也骂的可凶。
可是那从床榻下爬出来的气势,却矮了一大截。
……
回到午时前一刻
芙源殿内
宫婢雪儿捧着手中的绿豆汤踏入殿内,缓缓的将绿豆汤放了下来,抬脚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内寝。
折叠的胡桃木芙蓉软屏风后,金碧辉煌的装饰一览无遗,床榻旁的软榻松软无比,白色的毛绒毯子提溜在那软榻边上。
屏风后的黄花梨木的床榻上,金丝芙蓉锦被乱乱糟糟的摆放在一处,那一角还拖曳在地面上,脏了锦被,染了灰尘。
她抬脚走了过去,将锦被拍了拍,放到了床榻上,又倾下身子,将锦被规规矩矩的叠了起来,放在了床榻的里边儿。
看了一眼内寝的方向,发现没有什么不对后,就想转身离开。
若是再不出去,怕是要被旁人发现的,白芷姑姑也快要回来了。
可是当雪儿刚转过身子去时,她忽然身子顿住了,脚下好像沾了钉子一般,不会动了。
这芙源殿……
她猛的回过身子去,蹲了下来,视线看向那已经被打开了的密道口,恍然大悟。
果不其然,陛下说的对,这芙源殿确是有密道的。
“咚~”
“咚咚砰~”
密道里面传来窸窣的声响,她蹲在床榻面前,听的清楚极了。
雪儿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来,抬脚便要离开殿内,走了几步之后,她又匆忙的走了回来,将她那整理好的金丝芙蓉被又给打乱,提溜在那床榻边上,才快速的转身离开,跑出了芙源殿。
“啪——”殿门被匆匆关上,宫婢怜儿诧异的看了过来。
“雪儿,怎么了?”
雪儿看了她一眼,平复了一下心情,道:“没事。”
郡主她……
芙源殿内
内寝
“啪嗒——”密道口在此时穿出来两个身长不一的人来。
尉迟鹭从床榻下爬出来的时候,腿疼的都站不住了,直接坐在了床榻上,动都不敢动一下了,不由的低声咒骂道:“该死的。”
“郡、郡主……”万公公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一怀里的宝贝,慢慢吞吞的爬了起来,又万分小心的摆在一旁的小柜上。
“郡主,奴才去给您请个太医,看看您腿上的伤?”
“不必,出去,让白芷进来。”
“可是郡主,您的伤——”
尉迟鹭冷漠的看向他,桃花眸泛着浓浓的寒意道:“本郡主说,让你出去。”
“是是是,奴才这就走。”万公公低下身子行了一礼,转身退了出去。
殿外
正巧白芷从偏殿走了出来,看见他正从殿内出来,便急忙道:“郡主呢?”
“在里殿,郡主让您进去。”
“好,我这便进去伺候郡主,你们下去吧。”白芷推开殿门走了进去,前一句是对万公公说的,后一句是对宫婢雪儿与怜儿说的。
二人点了点头,隐下心里所有的疑惑,低下身子去,缓缓行了一礼,“奴婢告退。”
“郡主呢?”
庭院中有小公公大喊着,“郡主可在殿内?”
“韩晨侍卫回来了。”
“韩晨侍卫——”宫婢雪儿与怜儿冲他行礼。
韩晨匆匆的走进了庭院,从她们之间穿过,往芙源殿内走去,“不必多礼。”
他方一进去,白术便稍后一步走了回来,瞧了她们一眼,问道:“郡主可在殿内?”
“见过白术姑姑,郡、郡主应是在殿内的。”
“好,你们先下去吧。”
“嗯,奴婢告退。”
白术慢韩晨一步,踏入了芙源殿内。
万公公扶着酸麻的腿脚,站在芙源殿外,还冲着她那进去的身影喊着:“郡主受伤了,记得给郡主上药。”
白术在刹那间转过身子来,极其冷漠的睥睨着他道:“你是怎么做事的?我才出去不到半个时辰,你就让郡主伤着了?”
“这、这可不怪老奴啊……”万公公可怜的弯下身子去,锤了锤自己的双腿,小声的反驳着,“是、是他们的不是,将那密道口修建的那般狭窄,害得郡主与老奴两人都是爬着上去的。”
“闭嘴,郡主受伤,你有失察之责,该罚。”
“我、我冤枉啊……”万公公还想解释几句,结果白术丝毫没有给她这个机会,利落的转身离开,进了内寝。
“郡主——”
“下属见过郡主。”
“奴婢见过郡主。”
几人纷纷低下身子,态度恭敬的冲她行礼。
“免礼吧……”尉迟鹭烦躁的躺在床榻之上,累的身子都直不起来。
白芷抬脚走向前来,看了一眼床榻旁柜子上摆上的一排药丸,又担忧的看向她,问道:“郡主哪里受伤了?奴婢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