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狱监内
直到父子二人都离开了,尉迟鹭才吩咐人将这小桌子上的饭食都撤了。
白芍笑着出声道:“少傅大人还没有死心呢?想来是很喜欢郡主您了。”
还没有如此一个执着的人,要收他们郡主为徒呢。
这自也是不敢的,就算有那想收建平郡主为徒的心,也没有那个胆子啊。
他们建平郡主是何其风光与自傲的一个人?
不过……
想想这破牢房,白芍又笑不下去了,苦着一张娇俏的小脸问道:“郡主,那您何时才能出去啊?”
“方才江小姐不是说了?”尉迟鹭转身回了床榻之上,随意的拿过一本话本子开始看了起来。
“说了?!”白芍惊住了,何时说了?她怎么没有听见?
她淡淡提醒道:“四月中旬,她与二皇兄大婚。”
“是、是大婚啊……”
可这和他们郡主要出去有什么干系啊?
“他们大婚,你觉着本郡主会不在?”
白芍立即明白了过来,惊喜道:“原是这样?那太好了,郡主您四月中旬便可出去了。”
尉迟鹭这下子是理都没理她,转头就去看《花魁杜三娘》的故事去了,有什么可高兴的?还有二十多日要被困在这儿呢。
“郡主,那二皇子与三皇子大婚,需不需要奴婢备上一些厚礼送过去?”
她想也没想,道:“不送,皇姐婚嫁本郡主都没有送皇姐什么,缘何他们大婚嫁娶,本郡主还要花银子?”
白芍惊愕住了,“这、这能行吗?”
那可是两位皇子啊,说不定其中一位还是未来的帝王呢。
“便是不送,你若是没有旁的要事,就出去吧,别待在这儿碍本郡主的事。”
白芍点点头,低身行了一礼,“那奴婢告退。”
大牢内,只剩尉迟鹭一人在,周遭的环境都跟着安静了下来。
想着江娉婷说过的话,尉迟鹭抬手便将手中的珠钗拔了下来,狠狠的扔到了地面上,砸了玲珑球,碎了珠花,整根芙蓉花珠钗子在顷刻间覆灭。
她冷冷的勾起了嫣红的唇瓣来,“傅小姐……”
晟王殿下的妹妹,傅萱,一个将她二皇兄毁于一旦的女人。
她,该死。
若是没有她的存在,继承大统之人,何该是她的二皇兄,尉迟原,而不是逼她选择,让她和亲的三皇兄,尉迟鸣。
……
武夷山
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在山脚处停了下来。
崇郡王司徒墨提议驾马前行,一路还可狩猎游玩,赏景看河山大好,何乐而不为啊!
几人都没有异议,便跟着一同下了马车,选了上等的烈马骑行。
闻言,傅萱当即掀开了马车帘子,看向那前头下了马车的人,小声问道:“兄长,萱儿不会驾马,如何是好?”
听到声音的恒世子祁羡掉转马头走了过来,含笑开口道:“萱儿妹妹不会骑马,恒哥哥可以教你啊!”
傅萱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说的话,一旁的傅倾脸色冷冷的看了过去,倾吐道:“想死?”
他的辈分是他们中最大的,他们每人称呼上他一声表叔那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。
不过因着他们年纪一般大,便也很少这般称呼。
可不称呼就不代表这个辈分不存在,就不代表他们之前的关系就是朋友。
他还是他们的表叔,他的妹妹虽着不是亲生的,可若是她的辈分矮了下去,那他这个名义上的兄长又要如何自处?
难道也跟他们兄弟相称,让他们叫他兄长?
祁羡不自在的笑了笑,忙扯着手中的缰绳再次掉头,“侄儿胡说八道的,表叔别往心里去,我还是去前头看看有没有什么猛兽吧?”
司徒墨跟着笑了一声,驾马跟上,“等等我,我也去。”
祈羡转过头去,见他笑的开怀恣意,不由问道:“笑什么你?!”
他瞬间笑的更大声了,“笑你被表叔骂了,哈哈哈……”
祈羡气的将手中的马鞭子用力的甩在了他那匹的棕色烈马上,骂道:“滚吧你——”
“啊啊!你谋杀啊!!”烈马受到刺痛,突然向前快速的奔去,吓得司徒墨紧紧的低着头,抱着马身子,嘴里好骂骂咧咧的。
祈羡很快架着一匹上等的白色烈马追了上去,整个人威武十足,潇洒极了,“如何?让你体会一番这风中驰骋的感觉,看你下次还敢说这些话?”
“说了便说了,不服气啊?”
“便是不服,如何啊?”
司徒墨扯住缰绳,让马儿悬停住了,笑道:“那就比一场啊,以此为线,谁先登顶便算谁赢,如何?”
“好啊,”祈羡率先驾着烈马冲了出去,自信满满道:“本世子赢定了。”
司徒墨也连忙反应过来,抓着缰绳,驾着烈马跟上,“你还先行上了?那输了定是要请我们吃酒的。”
“好,你输了,便自罚三杯。”
“成交。”
二人驾马快行,逐渐在武夷山上比了起来,速度快的身后的一众侍卫们都跟不上。
原地,却还在僵持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