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……”众人大惊,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抬起头来看她。
尉迟鹭下了阶案回廊,提步冷冷的走了过来,“皇伯伯是天子,建平不过一介未出阁的女子,皇伯伯如何说,都是建平的恩赐。”
“郡主?!”
“你混账!”陛下气的抬起手来,挥手便要打她。
皇后吓得花容失色,忙拉住了他,“陛下?!不可啊……”
“你错事在先,还敢在朕面前理论?!锦衣卫,锦衣卫何在?!”
“下属在——”锦衣卫指挥使东方晋烨走了出来,抱拳低身行礼。
“将她!给朕……”
“陛下息怒啊!”众人连忙跪地求情。
“陛下不可啊!”皇后也出声相劝,太后还在养病期间,建平罚不得啊。
“父皇,不要!”小团子哭着跑了过来。
“下廷狱监,没有朕的吩咐,一日不许出来。”
“陛下?!”
“父皇?!”
皇帝说完之后,便愤怒的转身,拂袖离开。
百官们见状,再是无可奈何也起身行了一礼,跟着陛下离开了。
各位官家小姐们不敢再看,也急急忙忙的退出了未央宫,由宫人们带领着离开了皇宫内苑,从朱雀门庭前离开。
皇后无可奈何,想帮却也无能为力,只能跟着陛下的方向一道离开了,打算再去求求情,不然看在太后的面子上,也不能让建平留在廷狱监啊。
东方晋烨转过身来,伸出手,冷着脸道:“请吧,建平郡主——”
尉迟鹭死死的捏紧了手,压着心里满腔的戾气,看向小团子低声吩咐着,“送白芍回芙源殿医治。”
“鹭表姐……”小团子伸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衣裙不放开,心里害怕的厉害,总觉着是因为自己的缘故,害鹭表姐进了廷狱监。
“无妨,松手。”她进廷狱监又不止一次了,那帮人不敢动她,说不定还要将她像菩萨一样供着。
“鹭表姐……呜呜呜……是十一不好……”
“建平郡主,快请吧——”
尉迟鹭冷着脸,看向不断催促她的东方晋烨,嗤笑一声说道:“你最好能祈祷,你能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。”
不然,她绝对要他尝尝她所受过的苦,也要他,去廷狱监里走一遭。
东方晋烨没有说话,甚至面色不起一丝的波澜,仿若她的话不是对他说的似的。
倒是一旁的霍英蓄,苦着脸低下头去,暗道是要遭了,竟然又惹到这位金尊玉贵的小郡主了。
日后,他们锦衣卫是不是永无安宁之日了。
还有长史大人那边……
尉迟柔与尉迟嘉抬脚走了过来,相视一眼,眼里具是得意的神情,嗤笑的目光看向尉迟鹭道:“父皇罚你去廷狱监,你还不去?等着谁来救你呢?”
“就是,勾引太傅大人,这罪,不好受吧?”
尉迟鹭眸光森寒的盯着她们二人,冷冷的问了一句,“你们,合谋而为?”
尉迟嘉笑的一张娇俏的小脸都变得粉霞起来,凑近她低声道:“就算是我与皇姐做的,你能怎么样?”
“方才在大殿之中,可是你与太傅大人,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,所有的大臣,官家小姐们可都看见了。”
“不出一日,这流言啊,必是满天飞。”
“那琥珀香,也是我特意为建平表妹你留的啊……”
“是不是还未发作?”
“放心,”尉迟嘉笑着退开身子,满满的高傲感道:“等你进了廷狱监啊,晚上有的是人伺候你。”
还都是一群卑贱可恶的阉奴。
会好好伺候她的。
尉迟柔也跟着笑,越笑,眼色越冰,越阴沉,“建平表妹就好好享受皇姐送给你的这份大、礼。”
尉迟鹭恨不得剥了她们的皮,抽了她们的筋,喝了她们的血,再剁碎了喂狗,俨然一副冰寒般的大怒道:“本郡主不会放过你们的,今日之耻,本郡主记住了。”
“呵,还不送她去廷狱监?”
“是——”
东方晋烨行了一礼,带着身后的锦衣卫们,送尉迟鹭进了廷狱监,关进了牢房内,也没有管那些贵人们的牵扯,虽然他听到了她们之间的对话,但是在皇宫里面当职,什么该管,什么不该管,什么该听,什么不该听,他心里还是有数的。
廷狱监内的众人见她一来,就腾出了一间最好的牢房给她,还派人去通知了司礼监的穆掌印一声。
尉迟鹭记着她们的话,心里也恐慌的很,对着廷狱监看守牢房的宫人说道:“去太医院给本郡主求一味药。”
“郡主请吩咐——”
“解琥珀香的素心丸。”
“奴才明白。”
“速去,不可耽搁。”
“是——”
……
未央宫内
见所有人都走了,小团子才哭着走回来,将严翡给拉了起来,低泣道:“先生,十一该怎么办啊?”
“别慌……”严翡撑着一旁已经破损的殿门,双腿打颤的站了起来,跪的时间长了,说出的话都带着些颤音。
“先去里殿,派人送里面的姑